联动搞事——第四次战争（2）重逢（2）(2)

静远的位置离我们最远，他在观望，观望我们三个人，或者说，三个人形与半人形。我打赌，他绝对意识到什么了，我还想不通他到底在思考什么，看看他滴溜溜乱转的眼睛，简直要放出光来，像极了一个正在调整夜视参数的人形。
疑惑，我内心唯一明晰的感觉。窃听器...旭...静远...还有看似什么都做不了的古德里安...我扫视着房间的每个角落，审视着他们每个人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我的两只手叠放在桌上，右手轻轻贴着外套内侧，我的刀都在腰带上挂着，唯独那把手枪，就在外套里，上膛，关着保险。我竟然完全没察觉自己在做什么。我回想着踏上直升机开始的所有细节，回忆着与刀片厂众人的手段。
他们也在盯着我，在我同样这么做时。警惕写在每个人的脸上和动作中，旭稍稍将身体向着古德里安的方向倾斜，静远不着痕迹地拉紧盾牌的绑带，古德里安依然平静，她稍稍歪头，仿佛她只是在看戏。
一触即发。

我们望着紧张的彼此。“噗嗤”，我们几个人一同笑出声来，浓浓的悲凉。我们到底怎么了？我在内心质问自己。我们明明是可以放心将后背托付给对方的战友，那现在我在做什么？
“这几年，你们的变化都很大。”古德里安开口道，当她听到自己的嗓音，才皱起眉来，可还是尽力维持着脸上的微笑。“而且你们精力都很充沛。”
戈卢勃，当我发现窃听器时我就想到了他，这个克格勃的老牌特工。我总觉得，他如果能潜入进来，在这种地方放上一个窃听器，直接动手杀了古德里安恐怕都不会被发觉。但我面对着阔别叙旧的他们，我宁愿相信是戈卢勃干的。
“是啊，如果我这样还算是活着的话。”我一面说着，一面将食指搭在嘴边，然后指了指那面墙。机械臂拿起桌上的纸笔。我观察着，这一瞬间，他们的反应。
三个人心领神会地点头，旭和古德里安的惊讶一闪而逝，这显然不似伪装。在场的几个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要是不淡定才是怪事。旭还是时不时地瞥着墙壁。我想她应该在与我刚刚发现窃听器时纠结的是一件事：为什么无法追踪到窃听器的信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