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动搞事——第四次战争（2）重逢（2）(5)

“你注意到我的动作了？”旭背对着我问道。
“是的，抱歉，我很难不去在意。”
“我知道。”
“我能问为什么吗？”
我听到一声轻响，枯叶落在泥土似的，很难引人注意。它落在我的耳中，令我寒毛倒竖，几乎只是瞬间，我就看到了闪烁的剑尖。我的身体本能使我向右猛跨一步，随后我感到左肩一凉。
长剑贯穿了我的肩膀，像切豆腐一样切进基地的围墙。该死的，又是同一个部位受伤，上一次马大爷是不是也这么给了我一下？我的机械臂已经失去知觉了，旭绝对把我手臂的线路都切断了。
旭一直到剑刃完全没入我的肩膀，停在墙中才停手。看来如果我不躲，她就会刺进我的心智核心。现在我的机械臂就像一大坨负重挂在我的肩上，断裂的线路忠实地将痛觉信号反馈给我。她的身手比以前快了不少，得出结论并不是出于我的自信，而是我在达克市，能从刘也杰那个该死替身的杀局中活下来证明了素体皮肤的老化并没有影响我的机能。我静静地，感受着疼痛，当它能够剧烈到充满我的意识，就能让我在另一种痛苦中稍稍解脱，可惜，旭的这把剑做不到。

“为什么都选择这里啊？是太显眼了吗？”我发现自己正在笑。旭双手握住剑柄用力向前推，保证我无法移动，事实上，如果我想要反击，只需要用右手抽出手刺，然后向前一捅，就能轻松地杀死她。她很清楚，她朝着我腿边瞥了一眼，却全然不顾自身。她在赌，我也在赌，仅此而已。她眼中有着完全不同于古德里安的愤怒，因为她在犹豫。我猜这就是我还活着的原因。
“不问问为什么？”
“不想知道，我也不关心，我只知道我们每个人都他妈的变了。”我说道。
“你已经疯了。”旭稍稍减轻了些力量。
“彼此彼此。”
“我本来应该直接杀了你，而我的经历也让我完全有理由这么做。”她狠狠砸在我脸上，我敢对着我的鼻梁骨起誓，旭没有手下留情，她甚至把她那头黑色的长发都甩过来了。“可该死的，杀了你会更糟。”她抱起脑袋，纠结而痛苦，“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直至此时，我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反应不过来她的话了。经历？她的什么经历？还有，为什么杀了我会更糟？我变成了什么样？疑神疑鬼？还是老态龙钟？这都哪儿跟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