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短篇】青梅竹马(2)

我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中尉的母亲。她颤抖着接过去，转身走向屋内。门没有关上，我连忙跟进去。
「夫人，请节哀……」
「我没事。」她背对着我摇摇头。「在那孩子离开家的那一天，我就已经做好准备了……请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吧，失陪了。」
她走上了二楼。也许中尉曾经的房间就在那里，我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二、
我开始环顾这栋房子。
这里就是中尉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我对中尉的过去有了更多的了解，这种想法带给我我些许开心。我知道，我喜欢这里。
「吱——」
身后传来木板被踩弯的声音。我转过身，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躲在房间的门后怯生生地看着我。明白自己已经被我发现，她便干脆走了出来。我蹲下来，抬头望着她。为了不吓到她，我尽可能保持着看起来很和蔼的微笑。她那双黑宝石般的眼睛仿佛和中尉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正因如此，我对她也仿佛非常熟悉。

「你……」
「你一定是佐米娜吧？」我抢在她之前开口，「中尉经常提起你，说你是她最乖巧的妹妹。我可以叫你小佐米娜吗？」
「嗯……」小佐米娜点点头，随后陷入了沉默。
「我是你姐姐的战友，现在她在很远的地方执行任务，因为担心你们，所以派我回来问个好……」
「你骗人……」小佐米娜突然打断我的话，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姐姐她，已经不在了对不对……我早就不是那个好骗的小孩子了……我都看到了，你给妈妈的那个盒子里，装的是姐姐的骨灰吧……我见过的，和爸爸的是一样的……」
我把小佐米娜拥入怀中，她没有拒绝。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任由她在我的军装上倾泻自己的悲伤。真是个令人心疼的孩子。
「对不起，我没能把她保护好……」我向来没有安慰别人的经验，何况是安慰一个孩子。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全部了。
半晌，小佐米娜平静下来。她挣脱我的怀抱，却紧紧握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