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文学初次尝试(4)

“我是罗菲斯的遗民，也是帝国的人民，但我早已遗忘了自己的名字。”
蒂尔请求他把知道的所有都说出来，但他只是说，有些秘密是不能传达给人类的，他们也无法领悟其中的道理，就像鹦鹉能重复人的话语，却永远无法知晓那些语句的含义。
“但我能够告诉你的也有很多，“他说道：“你从墙外而来，而我却从没有离开这里。你要知道，这里曾经居住着一个古老的民族，它的辉煌远远超过你们的帝国，它修建了那道将历史与现实分隔的墙壁。它们使用与你们截然不同的文字，而非字母和象形。罗菲斯的文字和使用它们的人的用意完全相同，没有丝毫偏差。”
“它们崇尚的神不像你们的神那样有着无穷的生命。罗菲斯的神是一系列自然的法则与概念，没有具体的形象。它们把这些化作符号和文字刻在最神圣的庙宇的墙壁上来祭拜，同时概念也回应它们的诉求，供它们认知并使用。”

“它们活在过程中，永远得不到结果，正如一个没有尽头的数学计算，每一刻都是历史，而没有现实的存在。所以，这里便不存在流动的时间。“
“实际上，关于罗菲斯，我并不比你们知道的多很多，我是在现实中研究历史的人，这些不过是我从它们留下的遗迹中得到的结果，然而我已经在这里停留了亿万年之久，虽然已经厌倦了比撒哈拉还要广大的荒漠，但以后还会继续待下去。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如果继续往荒漠深处走，你还能看到更多的古老遗迹，比我们所知道的任何文明都要古老得多，罗菲斯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但我们也仅仅能看到遗迹而已，这些都是结果。”
他向蒂尔讲述了很多，他似乎对于帝国的过往和现实很是了解，即使居住在时间消融的墙壁后，那些事情对于他而言就像在眼前发生了一般。
“可历史是过程，现实是结果，我们能看到的也不过只是已发生了的事情留存在现实中的遗迹，我们无法看到历史，它正如天空中的云雾，我们不知道那后面有什么。即使穿过那道墙壁，我们还是只能看到遗存的结果。因此，我只停留在这里，不会再往荒漠的深处去做无意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