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 × 贺知章
“人间清欢,难容兜转之间。
又何心念,前尘叹无所言。
滴落清晖罩笼檐,寂寂无声流如烟。
再回梦,一生痴醉似仙。”
……
正吟间,他竟抽出佩剑,独自舞了起来,掌柜的见此也缓缓叫着好,一面和着:“一曲清词做酒钱,一剑风华醉流年。看得出,少侠……”李白并不管他,又叫小二上了些酒,一口闷完就一边朝掌柜的摆着手,一边步子醉醉地出门去了。
几乎对面就是一间客栈,他进去付了钱,让跑堂的领着上楼了,也许是酒的作用,他很快便去会了周公。
第二天他是被吵醒的,那跑堂的在外面轻轻叫着门,说有个大人物要见他,他听此才不紧不慢地穿上衣装。快一炷香了,他才开门,跑堂的带他下了楼,那人见他,开口便问:“这般俊貌,想是太白不错了。”
“嗯?”他内心只起了一丝波澜,脸上却还是那般傲慢,问他:“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
跑堂的说这是贺大官人,李白反应过来:“贺知章?”说着坐在了贺知章面前,“有事吗?”
贺知章却一直惊叹着李白的身姿,他不想是凡人,也不怎么像仙,在他脑海中还未曾有过这样的奇人,一时也不知如何称呼,还未回答李白,就问:“敢问,如何称呼?”
“随你。”李白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像是昨夜的醉意还未散去,但李白还是记得问他:“快说,有事吗?”
“没什么,只闻君才若星河悬天,貌似仙人谪凡,故来拜访,可否作文一章?”贺知章觉得这样不太合适,又说:“不如吾等同去酒楼?”
李白听见了“酒”,瞬间像饿狼进村般,两眼放了光。但他依旧那样的一脸不屑,身子却已经起身跟着贺知章走向门外。贺知章顺手一指,李白向那个方向看去,是一家酒楼,比旁边的建筑高出不少,也华丽了几许。李白嘲笑道:“却不是只中看?”贺知章连忙解释:“吾为此楼常客,清酒味醇,杯高致雅。”但李白还是冷笑着说:“最好这样。”
二人坐上了酒楼最顶一阁,贺知章手伸进口袋,发觉自己急于见这位仙人,竟临行匆忙,不记带些酒钱;可又不想在此尴尬一番,回家去取,于是无意间摸到了腰间的一对金龟,一狠心,将金龟拍在桌上:“端酒来!”
李白见此,内心不由得一惊:这人也这样阔绰?于是不待酒来,便吟了起来:“噫吁嚱,危乎高哉!……”贺知章听此,也不顾得坐下了,直接呆愣愣站在那里听他,直到酒上来时也不曾察觉。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甚善!甚善!”贺知章像是刚刚魂游回来般拍着手,这才感觉到心回到了身上,终于坐下,同李白喝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