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的呼唤(2)

“嗯？”他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她，另一只眼睛还在挣扎。
“我听见鲸的叫声了。”
另一只眼睛也醒了。他坐起来，等了几秒，说道：
“以前听到过吗？跟上一个男朋友……”
“没有。”
他的脸上，有种绝对不可能被战胜了的那种笑意。
“你高兴什么呢？”
“为你感到高兴啊，不是每个人都能听到的嘛。”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当然，不可能知道啊。”
她燃起的那么一瞬的希望，顷刻又降回了地面。
他也不知道，也难怪，他没有听到，会有别人听到吗？
“你说，这是因为什么呢？”
他想了想，虽然他很想直接说，因为我太棒了，但他感到那是一个送命的答案。

“因为……”他又想着，肯定是因为我很厉害啊，这还会有别的答案吗？但他还是决定说：
“你可能被，启动了。”
“什么？”
“被启动了，鲸小姐，你的旅途开始了。”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他没有见过的光。
那种光芒，不是任何时刻在任何一个场合看到过的。
“我好像明白了。”
他并不明白这意味什么，可是他感到，她真的似乎明白了什么。
“什么？”
他忽然觉得，事情也许不简单。
“我要去，先洗个澡，我需要泡在水里现在。”
他不知道，这是一个洗澡的合理借口，还是说，洗澡只是一个借口。
“我陪你吗？”
“你还不是鲸，你不能一起。”
她笑着走进浴室，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声音，第二次，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