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吊瓶里的液体一点一点地滴下来,接着这些液体和我体内的血液混合在一起,这个过程就像时间流逝一样地不知不觉,一样地艰难。
玩椭圆机摔倒后,不知是伤口发炎了,还是感染了,反正我肿胀的小腿,使得我这一周每天都要花两瓶吊瓶的时间在医院里,有些好事的同学(当然是极少数)以此来嘲笑我,我不知道他们的笑点在哪里,这比我上次得红眼病时的嘲笑还让人琢磨不透,算了,随他去吧。
什么时候我的血反攻进入针管里的时候就证明了这一瓶时间的结束。
昨天这里比较冷清,这是好现象,证明没有人生病或是需要补身体,我也可以毫无顾忌地发呆。发呆或是思考在周围有人的时候,我认为都是一种奢侈,因为总有人会打破你此时的好状态,或积极地,或消极地。
今天这里有相当一部分人,大部分是头发斑白的老人。
每个人的吊瓶里装的东西都不同,有的连瓶子都不同。看着那些快要见底的瓶子,我萌生过和将它和我的瓶子调换的念头,因为打完后,我就可以获得半天的假期,但是我也明白那些药液要是和我的血液混合,我多半会出事,他瓶子里的东西再少,也是用来治他的病的,并不适合我,我瓶子里的东西再多,也是治我的腿的,并不适合他,除非两人的瓶子里都是葡萄糖或者什么补瓶,可如果这个吊瓶的主人的血液有一点进入这个瓶子里(这怎么可能?),或是有人对对方瓶子里的物质过敏,那么于双方都是不利的,再说,也没有那个傻瓜会和我换瓶子,可是保不齐真的有这样的傻瓜……许多无聊的想法在我的脑海里浮现,我也觉得无聊起来,于是闭起眼睛不再去看吊瓶。
再一睁眼,我感觉周围的光线暗淡了不少,周围也变得像昨日一般冷清,人去哪了呢?手上扎的针和身旁的吊瓶都不见了,我想叫一下护士,但是张不开嘴,感觉嘴作为我身体的这一部分已经死了,几次尝试无果后,我只好起身去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