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始】片段-优拉莉娅与埃尔彼狄乌斯 其三(3)
2023-10-27 来源:百合文库
老医生向同事简短地交待了几句后,两人离开了医院,走在去面包坊的路上。
雪过天晴,靴子踩在路边的积雪里发出嘎吱的响声,而在道路的中间,积雪早已被马踏车碾,露出了路面本来的颜色。货运马车在道路中间飞驰而过,邮差沿着路边挨家挨户投递着信件报刊,年轻店员搓着冻红的手在门前叫卖。一切都如此正常。正常到几乎让人产生那天安德烈只是普通地去医院做个检查的错觉。
只是错觉而已。
“那天的事情,我必须感谢你的。”老人主动打破了沉默。
“我只是帮助了自己的家人而已……。”
“不,你帮助的并不止是安德烈。”
迎向伊莱恩疑问的目光,老人不紧不慢地叙述着。
“那天同在急救室的,我那位年轻的同事,才到这里不到一年而已。在前些日子,却陆续经历了三个抢救失败的病例。三条生命,就在那间屋子里,从他的手中流逝了。他已经尽力做了所有该做的事,但事情并不会因为人们自认为尽力了就会按照期望发展。虽然我在职业生涯中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但这对一个新人还是太沉重了。如果那天安德烈再死在那里的话,我无法想象他的精神会不会被击垮、会做出什么事情。”
“我很高兴帮到你们……虽然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额外的事情。”
“而我除了空虚的言语外也并未为你做什么,所以,都无所谓了。”
不知是谁先开的头,两人都笑了起来。
“我只想说这些而已,不过克里欧——就是我那位年轻同事——可是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也许会有些冒犯,还请你原谅年轻人的求知心切。”
“没关系。”
伊莱恩带着笑意,望着南上的日头。
“我还挺喜欢教别人的。”
来到面包坊。小麦、黄油、牛奶、蜂蜜等味道交织成令人心情愉快的香氛,在推门的一瞬间扑面而来。
“皇后面包,两……不,三个吧。”
新鲜出炉的皇后面包泛着漂亮的金黄色光泽。虽然称作面包,但显然无法与日常主食类的面包相提并论,而更像是点心。伊莱恩仔细地折好纸袋口,将香气封存住,然后解开外套将袋子揣进怀里,保护新鲜出炉的热量。
于是面包交到优拉手上时仍然温热香甜。
“埃尔!你回来啦!诶?这么多?”
优拉困惑地看着手上有些意外多余的份量的袋子。
伊莱恩走到安德烈的病床边坐下:“三个,我也想吃的。”
“好呀!一人一个!”
优拉开心地打开袋子,伊莱恩则在安德烈的病床边坐下,并伸手扶他坐起,又被后者摆着手拒绝,自己努力地坐了起来。一家人分享着食物,庆祝安德烈的劫后余生。
雪过天晴,靴子踩在路边的积雪里发出嘎吱的响声,而在道路的中间,积雪早已被马踏车碾,露出了路面本来的颜色。货运马车在道路中间飞驰而过,邮差沿着路边挨家挨户投递着信件报刊,年轻店员搓着冻红的手在门前叫卖。一切都如此正常。正常到几乎让人产生那天安德烈只是普通地去医院做个检查的错觉。
只是错觉而已。
“那天的事情,我必须感谢你的。”老人主动打破了沉默。
“我只是帮助了自己的家人而已……。”
“不,你帮助的并不止是安德烈。”
迎向伊莱恩疑问的目光,老人不紧不慢地叙述着。
“那天同在急救室的,我那位年轻的同事,才到这里不到一年而已。在前些日子,却陆续经历了三个抢救失败的病例。三条生命,就在那间屋子里,从他的手中流逝了。他已经尽力做了所有该做的事,但事情并不会因为人们自认为尽力了就会按照期望发展。虽然我在职业生涯中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但这对一个新人还是太沉重了。如果那天安德烈再死在那里的话,我无法想象他的精神会不会被击垮、会做出什么事情。”
“我很高兴帮到你们……虽然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额外的事情。”
“而我除了空虚的言语外也并未为你做什么,所以,都无所谓了。”
不知是谁先开的头,两人都笑了起来。
“我只想说这些而已,不过克里欧——就是我那位年轻同事——可是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也许会有些冒犯,还请你原谅年轻人的求知心切。”
“没关系。”
伊莱恩带着笑意,望着南上的日头。
“我还挺喜欢教别人的。”
来到面包坊。小麦、黄油、牛奶、蜂蜜等味道交织成令人心情愉快的香氛,在推门的一瞬间扑面而来。
“皇后面包,两……不,三个吧。”
新鲜出炉的皇后面包泛着漂亮的金黄色光泽。虽然称作面包,但显然无法与日常主食类的面包相提并论,而更像是点心。伊莱恩仔细地折好纸袋口,将香气封存住,然后解开外套将袋子揣进怀里,保护新鲜出炉的热量。
于是面包交到优拉手上时仍然温热香甜。
“埃尔!你回来啦!诶?这么多?”
优拉困惑地看着手上有些意外多余的份量的袋子。
伊莱恩走到安德烈的病床边坐下:“三个,我也想吃的。”
“好呀!一人一个!”
优拉开心地打开袋子,伊莱恩则在安德烈的病床边坐下,并伸手扶他坐起,又被后者摆着手拒绝,自己努力地坐了起来。一家人分享着食物,庆祝安德烈的劫后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