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速成病例两则(4)

“谢谢我对昂贵的糖水敬谢不敏，要不你还是带滋滋蜜蜂糖或者糖霜羽毛笔……那光盘我就带回去研究了。”他慢慢向后退去。
直到被特快列车站台的砖墙吞没，阿道夫仍能感受到那背光的身影所投来的目光。
 ……
“欢迎回来，恶灵。检测到等级达到规定标准，开放‘实景交流’功能。当前已载入场景‘野猪酒馆’，您可以与其他恶灵相会并畅所欲言。”
在线挑选合适的皮囊：常驻吧台的“猎手老爹”会拿出一本厚厚的皮册，可使用不同的特殊物品和通用货币与特定恶灵达成交易，也可以挂出自己拥有的皮囊出租给“来宾”们使用。
“交易后去哪里领取皮囊？”阿道夫捏着鼻子问。“嗯？”脏乱虬结的毛发盖住了“猎手老爹”的大部分五官，手上摇晃量杯的动作却一丝不苟，幅度仿佛是机器丈量出来的，“你……先坐下吧。”
“不会像挂在屠宰场的生猪一般从传送带的铁钩上掉下来吧？”阿道夫多看了几眼老板身后不远处的布帘，上边依稀可见猎枪与刀刃在猪头上交织的绘文。
明明是走进地下室的昏暗地途，却让人感觉像在上楼的旋转阶梯上迈进。

维护皮囊也是一门有讲究的手艺呢，为了让一张皮囊循环再利用……听起来好奇怪。“要地球人类型号的？擅长使左手还是右手？能接受哪一部分身体残疾或变异？……”谜底藏在层层白纱般的迷雾背后。
“你们难不成还有定制服务吗？”忍受着身上蛇一般蜿蜒的冰冷软尺，阿道夫开玩笑似的询问面容僵死的“成衣匠”，匠人那蒙了白翳的眼似有似无地转过来，而其身上看似唯一灵活的部位——手指——如结节分明的甲壳类昆虫的触须般轻颤着，又像是蛇类收集气味分子的分叉细舌。
阿道夫顺水逐波地从袖口处滑出一枚人头像锈蚀严重的金币，隐约还能瞧见其上一闪而过的血色光泽。
“只要是自愿，就有很多操作空间……假如愿意从零开始培养，你也可以花费极小的数额领一张空白走，到时候混出名堂酒馆还可能反馈予你相应的报酬……呵呵。”甚至能出卖自己现实中的“皮囊”，设计能够提高融合度的“皮囊专属剧情”进行搭配售卖，听说还有通过九死一生的专属剧情就能免费得到的皮囊，没通过的话……还真是人心能有多贪婪，“玩法”就有多没下限多花里胡哨。
最危险最劳苦的活计之一：下无尽冥河打捞诅咒金币。“挂机”的同时有可能丢失所用皮囊，丢失后还会积累不知何谓的“凝视值”，除非走狗屎运捞得够多及时上交贡金让“摆渡人”和过路魂灵勉强网开一面……不记名剥削外更多是黑吃黑。

就是这么一个比能想象到的地狱还要疯狂荒谬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