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 预知梦(2)

“我很拭目以待，”我说，“这绝对是22世纪最惊天动地的一项实验，盖尔。这将会开启人类的新纪元。”
“我也是同样的心情，但这一切还是等你做完手术，我们再好好谈谈吧。”盖尔停下了脚步，对着我指了指我们正对的房间，笑着说。
 “手术室，我们到了。” 
我给自己做了个深呼吸，让氧气充斥我的整个肺部，以试图让自己稍微冷静下来。正准备进去时，我转了个身，对盖尔说:“祝实验成功。”
“祝实验成功。”他也如此说道，接着目送我进了手术室。
我躺在手术台上，看着医生在我手臂上注射着麻醉剂，又用一块绿布将我除了头部之外的身体全遮住。在那快绿布底下，我的眼皮很快就打起了架，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老老实实地躺在病床上，右手臂上还输着液，床头柜上摆着两瓶矿泉水，而盖尔正坐在我的床边，看见我醒来，嘴角悄悄地抬了起来。
“你好啊，乔。”他朝我打了声招呼，“感觉怎么样？”
“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我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上面尽是些被血和碘酒染了色的纱布。“我记不太清了。”

“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睡得蛮不错？看来问题是不大啊。”
他说，这是一个令人感觉美好的开端，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同时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一点沉，或许是因为在我脑内的几个机器的重量导致的吧，我也不太清楚。
“嗯。”我沉思了一会，突然说:“如果你真的着急的话，你就去吧。”
“你在说什么？”
老实说，我也为我突然冒出的这句话感到吃惊。
“怎么说呢，就是感觉你很想上厕所，不过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这么说......”
“老天，”他说，“我现在的确很想去一趟洗手间，可是，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想了片刻，激动地说:“看来我们的实验已经有所成效了——你，你现在会读心了！”
我看得出，他已经对这件事情有所兴奋了。不过他还是用很快地语速说了句“失陪一下”，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病房。
而我呢，此刻的我感觉头有些发昏，浑身感觉有点发烫。我很口渴，迫切地想找点水喝。
我想起来床头柜上有那两瓶矿泉水，我随手拿过来一瓶，用力将瓶盖拧开，把瓶子放在嘴边，准备将它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