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收编冯道(7)

不过此书虽已烧毁，但老人还记得书中内容，便将这秘方抄录下来赠予两人。
在返回巨鹿的途中，冯道一有闲暇时间，便会翻看林登万送给他的那本笔记。
一天，冯道对林登万说：“我近来翻看此册子，颇有些心得体会，但不知对错，想说来请你指正。在我看来，正是由于私有制的产生，使得生产资料由集体所有转变为个人所有。现实生活中，占有生产资料的只是少数人，而其他大多数没有生产资料的人，为了生存就为不得不像牛马一样这些少数人劳动，以换得仅能维持温饱的生活必需品。从表面看来，好像是地主给佃农土地耕种，使其得以生存。作为回报，佃农将自己劳动所得的绝大部分交给地主也无可厚非。但无论地主占有的广大土地来源是否合法，也不论佃农的土地是如何失去。如果把佃农比做是抬轿的人，那么坐轿的就是地主。当生产资料总量固定不变时，只要有新的地主坐到轿子上，那么就一定会有旧地主被人从轿子上赶下来，或者是原来的大轿子换成了小轿子。”

林登万问道：“但坐轿的地主多了，不就意味着有很多无事可做，只能挨饿等死的流民有了通过当轿夫来谋生的机会了吗。”
冯道回答说：“虽然短时期内，由于生产资料总量的增加，使得新产生的地主可以招募大量流民成为佃农。但时间一长，由于地主之间的土地兼并，地主、佃农、流民之间的比例会逐渐回复到最初的状态，也就是说富裕地主占少数而贫困佃农和流民占多数是这种私有制社会的常态。正是由于地主对土地的占有，才导致了佃农和流民的出现。所以，要想靠当轿夫来过上好日子，就如同自己地里的庄稼不去收割，反倒指望捡别人剩下的麦穗来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