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收编冯道(4)

司马师冷笑道：“我还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北方乃戎狄之乡，苦寒之地。其民缺衣少食，而鲜知礼仪廉耻。其人声如飞禽，行如走兽。你二人虽操汉语，着汉裳。但终归是沐猴而冠，不伦不类。不要说千金马骨，恐怕连禽兽都不如。”
听了这话，全场人哄堂大笑。林登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嘲讽挖苦，是又生气又羞愧。他想回一句骂娘的话，但开口时却说：“夜光之珠，不必出于孟津之河；盈握之璧，不必采于昆仑之山。大禹生于东夷，文王生于西羌，圣贤所出，何必常处。昔日始皇修阿旁宫，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倚叠如山。嗟乎！独夫之心，日益骄固。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诗经有云：‘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今日诸君饮美酒，赏歌舞而不知足，又以取笑士人为乐。只怕这亭台楼阁不久也会成为一剖粪土。”

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会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司马师勃然大怒，想要命人将两人赶出宴席，但却被司马昭制止了。司马昭向两人赔礼道歉后，还邀请二人坐在席位中的上座位置。随后的几天时间里，两人在司马昭的带领下参观了军营等要地，期间还在一场宴会上意外得知了古籍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