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飘十一月(2)

不行，必须问清楚，不能让我一家之主的地位收到挑战。
这可能是有史以来吃的最久的一顿，好不容易他吃完饭，我眼神暗示胖子洗碗，然后自己来着闷油瓶来到了房间里。
“小哥啊，我明白你最近可能在叛逆期，但是也不能这么不理人吧。我也能理解你去染个白头发，但是……”
我都没说完，闷油瓶就打断我了：“不是染的，自己长出来的。”
“自，自己长的？”我不是很相信，毕竟昨天都是一顶令人羡慕的黑发，怎么可能一夜之间青丝变白发？
他没有看着我的眼睛，只是点了点头，不停搓着手。
他有事瞒着我。
我拉着他下了楼，正好胖子洗碗好了，就直接开着车去医院。流程就这么走过，等着检查结果时，透过玻璃我看到自己已经花白的头发，眼角也已经爬满沧桑，闷油瓶除了头发全白以外，还是我们刚刚见面时的样子。
十五年啦。
医生拿着检查结果出来时还不忘说了句闷油瓶：“年轻人别老让你父亲担心。”
还好是检查结果都是正常。

不好是检查结果都是正常。
回去的路上都没有说话，我思考着闷油瓶的头发和血怎么会变成这样，心里隐隐约约有个声音，但我不敢去听，我也不愿去听。
到家时就发现家门前站着个人，靠在墙上，我看了一眼，冷冷的问道：“你来干嘛？”
张海客没有搭理我，直直的看着闷油瓶，“族长，跟我回去吧，不然……”
“咳咳”闷油瓶咳了一声。
“什么，你们再说什么？”我以前被瞒的够多了,现在我只想知道闷油瓶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张海客说着低了低头。
“唉呀都不要站在门口聊，咱们进屋进屋再说。”胖子看见气氛僵住，过来推着我们进门。
最后张海客还是没有进门就回去了，但被他们这样一搞我莫名来气。
胖子去村里开会了，剩下我和闷油瓶在客厅里。我扶过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看。“小哥，咱们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出生入死过了，你不需要瞒着我和胖子。”
他依旧没有吭声，只是看着我的眼睛，过了好一会才把我的手放下，卷起了袖子，看到了红红的一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