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精的韭菜 第1章 化石中的婴儿(2)

除了一开始的疼痛，后面的感觉和触摸温水差不多。曹起阳努力地睁大双眼，但是什么也看不到，因为视线全被蒸腾的水蒸气遮挡住了。而且似乎，眼睛也不疼了。曹起阳想摆动一下水里的左腿，但是感受不到那条腿的存在。右腿没有被夹住，曹起阳便用完好的右腿去够，胡乱地踢着，一点一点地摸索，但是，感受到的是一片空空荡荡。
我的腿呢？没了？
曹起阳只有这个疑问，完好的右腿再次一点一点地往下探，水面上水雾也渐渐散去。
慢慢地，曹起阳看到一片绿色的植物，面积很大，铺满了整个水面。左腿从膝盖部分都浸在水里面，动了动，有反应，腿应该还在。夹住左腿的机械臂已经被撤除，左脚底板酥酥麻麻的，有点痒，就像有小鱼在啃食脚上的死皮。
曹起阳再次动了动左腿，很沉，像是被什么缠绕住了，往上提一点便感受到一股拉力。是那片植物吗？曹起阳向四周望过去，雾气黏在了实验室四周的玻璃上。实验室不大，20平左右，主控室那侧的玻璃上有一道人影，应该是师傅吧？曹起阳一边想一边用力把左腿抬起，水底下的拉力更大了，似乎有更多的植物缠绕上来。曹起阳开始害怕了，右手猛地拍下右肩机械臂上的按钮，机械臂迅速抬升。同时，实验室四周的警报器也开始闪烁报警。

机械臂的力量很大，曹起阳整个人被迅速带离水面。左脚离开水面的那一刹那，他便看到了自己的腿。完好无损的腿，可能是浸泡时间比较久的缘故，有些泛绿。脚踝处还缠绕着几根植物，扁平，厚实，触感柔软，同时还有几根植物从水面钻出来，似乎想要把曹起阳拽回去。
机械臂速度很快，巨大的离心力让曹起阳有点发晕，或许是再加上在高温下待时间过久的缘故，曹起阳意识开始模糊。在晕过去之前，他看到那口大锅的水位迅速下降，那片植物的体积也迅速膨胀，无数的叶片开始生长，不少叶片猛地弹射在实验室的玻璃上，玻璃立刻龟裂开来。
一片，两片，三片，不停地有叶片击打在玻璃上，玻璃哗啦一下碎裂。紧接着便是有更多的叶片叶片涌向实验室，卷起一名实验人员便砸在地上，血肉模糊。
曹起阳昏过去了，机械臂带着他一起返回了安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