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精的韭菜 第1章 化石中的婴儿(5)

其中一块屏幕上，播放的是曹起阳的左腿被夹住之后的画面。脚趾接触水面的刹那，便有无数叶片从脚趾钻出，随之消失的就是脚趾。随着小腿不断没入水面，叶片越来越多，小腿也完全消失。
旁边一块屏幕，播放的是断腿处有肉芽开始蠕动，以及交织错落的血管，随着肉芽的生长，小腿迅速成型。随着镜头拉近，可以看到刚长出的小腿色泽如墨玉，如琉璃，通体翠绿。
然后是下一块屏幕，小腿完全成型后不久，叶片开始游动，不少叶片缠绕住脚踝，叶片边缘开始变得锋利，多次擦过小腿，似乎是想将小腿切割下来。多次切割无果，缠绕的叶片渐渐松开曹起阳的脚踝，来回游动着，叶尖偶尔触碰一下小腿，像一个用手指轻敲西瓜，推测西瓜有没有长熟的老农。
另一块屏幕上，曹起阳正在小心翼翼地试探，努力地用右腿去触碰左腿，这时左腿还是空空荡荡。不少叶片钻出水面，随着曹起阳的右脚摆动，叶尖也跟着来回摆动，就像一群盯着零食不停流口水的孩子。

旁边一块屏幕上，水面下曹起阳的左脚来回扭动着，像是一个刚装上假肢的病人在熟悉新的世界。不少叶片立刻涌上来，迅速缠绕住脚踝。曹起阳的左脚开始往上提，更多的叶片缠绕上来。镜头拉远，曹起阳已经按下机械臂上的按钮，整个人被迅速地拉离水面。
其他屏幕上，是一边倒的屠杀。警卫的攻击对植物均无效，子弹、激光、匕首、火焰喷射器、硫酸通通无法对植物造成威胁。所有警卫都被植物杀死，直至被植物吞噬得一干二净。
最后一块屏幕，是植物钻入电梯井之后的画面。
“起阳，听得到吗？起阳，听得到吗？”
师傅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波澜，不带丝毫情感，如同机器。
曹起阳努力地想睁开双眼，眼皮颤动了几下，还是没有打开。
“排出营养液，准备唤醒程序。”
曹起阳置身在一个椭圆玻璃罩内，玻璃罩内充满淡蓝色的液体，几根导管接入曹起阳带着的面罩内。面罩上还有六根电极延伸出来，贴合在曹起阳的头皮上。随着师傅的指令发出，液体的水位开始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