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渊（冲染，病娇攻×抑郁受）第六章(2)

毫无征兆地，北堂墨染笑了，不是那种开心的笑，倒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
疾冲没来由地便觉得不舒服起来，在他的印象里，北堂墨染没怎么笑过，最多也就是当初刚认识时，那个时候，北堂墨染还是世子，身着一袭紫衣，听人说话时，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略带讥讽的笑。
北堂墨染多数时候脸上是没表情的，一个人安静坐着的时候，周身笼罩着一种忧郁的气质，让人不自觉地便想要靠近他。
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疾冲自己也不知道，可能就是初见时那一眼，就想要让那个人更开心一点，到头到，原来他才是个傻子。那个人不开心了，自有无数人去讨好，又关他什么事呢？
等北堂墨染好不容易不笑了，疾冲才找到机会问：“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北堂墨染嘴角微扬，又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就是觉得，你怎么能这么了解我呢？”
你怎么能这么了解我呢？什么意思？所以这是承认了他在意那个人吗？
疾冲握着北堂墨染的手一点一点捏紧，北堂墨染觉得疼，面上却依旧笑着，连眉毛也不曾皱一下。
“看来我上次的话，你并没有记住。”疾冲忽然就将人打横抱起，“那我今天便让你记清楚。”
什么话？北堂墨染还没反映过来，人已经被疾冲压在了床上。
“疾冲……”北堂墨染向来平静的眸子里全是不安与惶恐，疾冲看不得北堂墨染这个样子，索性撕了一截衣带，蒙住了北堂墨染的眼睛。

视觉的消失带来的是其他器官更加敏感的感知。
按理说，北堂墨染应该是能挣脱的，只是，不知为何，他今日的反应比往日要慢了几分，也就没能挣脱疾冲的禁锢，反而衣衫尽褪，手脚被缚，只能任人宰割。
……
可惜疾冲不会让他好受，或者说，疾冲只想让他记住疼痛。
……
这样的态度反而更加惹怒了疾冲，他一口咬在北堂墨染的颈侧，直到口中尝到浓浓的血腥味才松开口，眸子黑得看不见一点光芒：“我记得，小时候，有人想要我的玩具，你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吗？”
北堂墨染听见疾冲阴翳的声音在耳旁慢慢说着：“我把那个玩具一点一点砸碎了，然后才给那个人。”
视觉的缺失本就让北堂墨染的听觉更加地敏感，北堂墨染只觉得毛骨悚然，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窖一样凉。
“所以，”疾冲的手轻轻地抚上北堂墨染的脸，“不要离开我，知道了吗？”
北堂墨染看不到疾冲的表情，可也知道现在该回话了，于是点了点头：“知……知道了。”
疾冲这才满意了，手指碰了碰北堂墨染脖颈上的伤口，忽然之间又恢复了温柔：“疼吗？”
“不……不疼……”北堂墨染是真的怕极了，竟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
“撒谎，”疾冲的声音还是轻轻地，“都哭了，还说不疼？”
说着，疾冲低头吻去北堂墨染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