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肖文 羡染《入局》第九章之一(2)

“人，都会怕疼。”
“我……，必须赢！”他喃喃，是的，他不能输，也输不起。
卫戢慢慢站起，“扶我去木桶吧。”
乔荞搀着他站稳，下刻却弯腰抄起他，往木桶走去，“啊！啊！啊！放我下来！成何体统！”卫戢受惊不小。
乔荞充耳不闻，把他轻轻放入木桶，递给他一条毛巾，卫戢咬住毛巾，坐在调好伤药的桶里，忍着剧痛，借着热水好化开血痂，脱下身上的衣物治伤。
血迹晕开，在黑色的药水里看不出痕迹，浓重的药味掩盖下，血腥味也没那么刺鼻。连着加了两水桶的热水后，卫戢终是能咬牙脱下身上的衣服了。
“你！你！你！你怎么还在？”卫戢甫一站起，惊得立刻又蹲了下去，痛得呲牙：“那个男女……”
“小时候，看得还少吗？”乔荞打断他，拿过一条大毛巾扔给他。
卫戢接住忙围在身上控诉：“你也知道是小时候啊！”
“童子军营，没少见遛鸟……”
“你！”卫戢深呼吸几次，艰难地说：“你知道他们知道你是女孩子以后什么表情吗？再见你都跟见了鬼一样，远远就绕道走，你说以后还有谁敢娶你！”
“挺好！”乔荞慢不在乎，“要我来逮你吗？过来上药！”

“……”
“启禀王爷，蒙将军到了。”
“请去书房。”
“喏！”
卫戢身穿黑底印灰蓝色水波纹箭衣，红色里衣只露出边缘，黑牛皮镶小铜钉护腕，同质蹀躞带，擦干的墨发只是扎了个马尾，长长的红发带随着走动飘舞，披了一件厚棉披风走进书房，渊渟岳峙，清冷自持。蒙敖、聂隐、苏辞已在书房等着了。
“苏先生辛苦了，风雪未停，道路难行得很。”
“王爷伤势如何？”苏辞三人异口同声问道。
“皮肉伤，未曾伤筋动骨。其他不说了，我们赶紧商量一下宁城的防务。”意思意思抬了一下胳膊，来到地图边：“城头旗帜未变，也只能暂时迷惑瓦剌，我决定设宁城左中右三卫，其兵员拟用预备卫与其他卫所对调，弥补预备卫没有大战经验的不足。”
“那调防的兵员来自不同的卫，人员配合也不会很熟练，时间紧迫。”聂隐担忧。
“秋狝、大阅！”卫戢、苏辞齐声。“各卫抽调成建制的千户所参与，宁城需要马步军协同驻守。”苏辞继续道。
“令：秦藩除南部外作战的十八卫，燕山南北卫与蓟州卫不动，余十五卫每卫出两个所，预备卫选出三卫精锐，共计五万人，九月初五至古北口集结，沿路不得骚扰百姓。我亲领的飞虎卫、飞豹卫、飞熊卫亦会派精锐参演，晓谕各军，军演结束，择五十虎贲补进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