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中心】无言与否(4)

“我们是不是犯错了？”酱油细声细气地问。
“不，你们没有错。”捷克用狼尾拍了拍学徒的肩膀，然后蹲伏下来，绷紧肌肉，“我做给你们看这个动作！”
学徒兴趣盎然地模仿起来。
“这可不好！”一声低沉的怒吼从团团身后响起。他认出那是哈记的声音。
他在这多久了？他就无事可做吗？
“我很清楚是非对错，用不着你对我大吹法螺！”团团转身冲自己的前导师吼道。
哈记钴蓝色的眼睛闪闪发光。“你知道因为私情忽略学徒会导致什么。你可是切身体会过的。我当年犯了这个错误，部分导致你现在的思想和情绪，你知道我内心中的悔恨。”他上前一步，声音因恳切而柔和下来，“不要重蹈当年的覆辙。学徒是奉你为圭臬的。如果你再次忽略她，这个错误可能无法弥补。”
团团桀骜不驯地瞪视着他，抽搐着吻部，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吼。“我知道了。但是，”他猛地把头撇开，咆哮道，“不要说起来好像这是你唯一犯过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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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记越来越心不在焉，怅然若失了。
一段时间后，团团总是找不到导师，于是迫于无奈，他只好去找繁星打听情况。
繁星打了个响鼻。“你还小，别知道为好。”
从来就没有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团团谢过繁星，准备破例独自捕猎，内心里有一个比飞蛾还扑腾得他兴奋的念头。
第二天天还未亮，团团就蹑足钻出房间，蜷缩在哈记房间的角落边上，躲藏在阴影中，双眼紧紧盯着房门不放。片刻后，导师轻轻推开了门，迅速地向外跑去。团团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跟他到营区的空地上，看着他突然钻进一片灌木丛中。现在时候太早，成员都在房间里呼呼大睡。夜幕低垂在森林上空，黑暗如一只饿狼一样紧紧地尾随着团团。烟蓝色的阴云藏匿起月光，俯瞰着处于静默之中的族群。一种压抑的感觉扼住他的咽喉，令他呼吸困难，步伐蹒跚起来，他仍未完全适应野外生活。没关系的，他咽了口唾沫，努力收缩着喉头，会没事的。我会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