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魔】走马灯（上）(16)

有一天王楠突然意味深长地说：“老张，我发现你变了。”
当时张怡宁正在摆弄一个刚收到的小挂件，心不在焉地搭腔：“哪里变了？”
王楠想了想说：“具体哪里变了我也说不上来，人还是那个人，但就是越来越不像老张了，越来越像……小姑娘。”
14 Secret
邱贻可吐槽陈玘管自己的猫叫Tiger，陈玘反驳他：“你不觉得他长得像老虎吗？”
邱贻可反问：“哪里像？”
陈玘递给他一个白眼，觉得他有眼不识泰山，猫虎好歹是一个科的，还有人管自家的狗叫熊呢。
他第一次听说“熊熊”这个名字是在电话里。春节期间他和张怡宁各回各家，每天只能抱着手机煲电话粥。
有一次聊小时候的趣事聊得正开心，陈玘听见电话那头的张怡宁说了一句：“熊熊，别闹。”
陈玘顿住了，只听张怡宁解释道：“是我们家的狗，跟这儿讨厌呢。”
“狗为什么叫熊啊？”
“因为她胖啊，长得跟熊似的，以后有机会给你看。”

于是话题转移到宠物上，一聊又是一个小时，挂电话的时候张怡宁和陈玘已经能如数家珍地说出对方从小到大养过的每一只宠物。
其实归队后两个人大部分时间也还是只能靠电话和短信交流，一方面是因为男队和女队平时不在一起训练，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之前发生过队内恋爱一方被退回省队的事，所以他们格外小心。
但室友是瞒不住的，王皓一看陈玘每天晚上躲在阳台上打电话、连游戏都不打了，就知道他谈恋爱了。后来陈玘托马琳帮他交过一次话费，马琳也猜到了，回来就说：“好家伙，你小子一个月话费好几百，异地恋啊？”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跟陈玘谈恋爱的是女队的张怡宁。王皓看他老收到女朋友送的护腕，还很自信地推断：“你这女朋友肯定不是圈内的吧？不知道我们最不缺的就是体育用品吗？”
其实张怡宁送他护腕的初衷很简单，就是想看他戴着她送的东西上场比赛。那种感觉就像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一个只有彼此能懂的秘密，实在很刺激。他们不能把爱意公之于众，就幼稚地想要用这种方式找补。

后来他们分手了，陈玘不知道该拿那堆护腕怎么办，只好继续戴着去比赛，每赢一场就往观众席扔一个，提醒自己曾为此付出过怎样的代价。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