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江南（三）(3)

后来，她害怕的那个男人走近来，仍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他动一下，陈婉君都感觉他的脚可能会踹到自己身上。她害怕，虽然她没有做错事。陈婉君不想说话，启唇，却几近开不了口。
男人的声音难抑地带颤：
“皇后怎么了？”
她看起来比谁都冷静，却说不出几个字。
“落水了。”
“你们怎么看护的！” 他怒视着一地低微的人，声若惊雷，满是愤怒，若雷雨大作。跪着的奴才们惶恐地埋下头，不知情况，谁都不敢说话，怕贸然出头被砍，恐惧自己性命不保。
若不是他手里没有物什，此时一枚茶碗就应在地上炸得粉碎。
“奴婢来说。” 云香满脸泪痕，哽咽着打破了僵局，她想不到当初让步会是这个下场。
“昨天，她派人来长春宫，说今晚来荷塘闲谈......” 云香食指利箭一般指陈婉君，像要把她扎死来给皇后报仇。
“我没有。”陈婉君平静地反驳。
“你见了朕都不跪吗？” 陈婉君自知辩驳自己无力没用，强撑着翻出跪地的姿态。
“继续说。”皇上才算平息一点怒火。

“到了这儿，她就让皇后娘娘把我们都遣散开，她要和娘娘单独说话。娘娘信任她，让我们都止步。不久，就听见击水声和喧闹。我远远只看见婉小主一个人趴在桥边看水里，接着她慌慌张张地跑开，还跌了一跤。”
“你何必诬陷我。”
云香只冲着皇上举起一个反光的短簪：“我在桥边捡到她的簪子，这是证据。证明奴婢所言非虚。”
“他们。”云香指了指随行的宫女太监，“或者您去问景仁宫的人，都能知道这簪子就是她的！”
“奴婢觉得她就是存心害娘娘。”
“我有什么理由？”
“你嫉妒。”
陈婉君头脑晕着，这会好了些才想起来，她认真地望着弘历的眼睛，宫人提的灯笼黄光打在她脸上，审讯一般：“我要说，昨天是一个自称代替云香而来的宫女告诉我皇后娘娘邀我散步。”陈婉君也没打算等皇上的回复，便转头向云香：“你可指的出昨日去的是我宫里的谁？”
“你在赌我的记性？我只见过她那一面怎么记得住。那......那你就指的出是长春宫哪个宫女？”
陈婉君扫视一眼，昏暗中影影绰绰看不出什么。只有个模糊的印象，她也不想冤枉了谁，若对方真不知道，不就无端把自己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