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江南（三）(2)

她们停在高点，并排望着愈发明显的月。“或许面对皇上，您可以更依赖、任性一点。天下皆知，您已经做的极好，请允许皇上予您一些怜惜，不要太过刁难了自己。我能感受，皇上亦渴望着您的靠近。” 说这话的时候，陈婉君极希望富察皇后真听得进她的诚恳，他们心意不通的沉默忍耐看在眼里，她着实也心疼。隐隐感受到皇后攥紧自己的手，她安心了些。不知是否因为紧张，她似乎有些缺氧，陈婉君扶了一下围栏。
“臣妾冒昧了。”陈婉君像为刚才的话圆场，也似找了借口轻轻抽出手去揉眼睛和太阳穴。为何眼里的月愈发重影模糊。是暑气太甚？可是这儿不算热。顺着头晕，陈婉君自觉地蹲下身子，听力愈发模糊。
咕咚咚——拖沓的入水。
陈婉君脑内翁地一声，她张大眼睛，身旁无人，水花四溅。
来不及多想，陈婉君起身扒住围栏探出了手和肩膀。
“把手给我！”陈婉君大喊着，希望她听得见。
她来得及牵住了她。陈婉君扯着喉咙对水嘶吼：“来人啊！皇后落水了！” 她重复着，顾不上嗓子要破掉，一条人命恐怕就要没在她眼前。

云香听见喧闹，忙跑近去看。
皇后觉得自己被疯了似的拉扯，耳膜欲炸裂也涌进了水，她知道眼前的人是在救她。她的眼睛里带着一层水膜，是方才听陈婉君讲话，戳到了心里。她陷入茫茫黑雾，感知到自己被掼进水里，她被水底死死拽着，浮不起来，挣扎不得。被湖水还是眼泪模糊的双目望见抱着围栏狂喊的女孩快要坚持不住，而自己，也再没有力气了......
婉君，我听进去了......
手脱开的那一瞬，她的瞳孔一缩，划动手臂去捞，再揽不住。
陈婉君慌乱地推开石栏，顺着惯性爬起来跑去求助，才出不远就撞上了云香摔在地上。
“娘娘呢？”
陈婉君好像听不见，也不痛，无空搭理她。
“救命啊，皇后坠塘了！”
她嘶喊至头脑发懵，只重复这一句。待救人的侍卫从她身边风一般穿过。陈婉君才征征地，瘫软在地面站不起来，她大口喘着气，心脏好像就要炸裂。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出膝盖和手心的疼来。在自己身上，已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
她看见湿漉漉的皇后被抬走，不知情况，无动于衷。任着旁人摇着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