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未生》炸啃 一篇完(19)

原来真的有人在哭……
原来真的是你在哭……
“小啃……”
“你也觉得对不对，觉得我很可恶，很让人讨厌，觉得是我害死了她，害死了自己的妈妈……要死的人本来应该是我才对啊……”
“……”
“如果，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生，如果她从一开始就不那么笨，而是聪明一点选择舍弃我，一切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糟糕，糟糕到留下我这个害人精……”
啃一直在颤抖，一直在哭，可炸看不见他的眼泪，触不到他的躯体。胸口很闷，闷得喘不过气。如果鬼魂也拥有触碰实物的触觉，自己就可以抱他了，可是拥有了触觉就相当于拥有了痛觉，他紧抠皮肤和地板的手指会让他伤痕累累。
“小啃，我今天去你家了。”炸说。
“……”
“我没有家……”啃哭到哽咽，愣了好久，才开口反驳着。
“看到你的灵位，和你妈妈的放在一起。”炸像是听不到一样，自顾自地说。
“我没有家……”

“你可以不原谅他们，但我希望你放过你自己。错从来都不在你。”
“是我的错……”
“不是，不是，妈妈留下你，是因为她爱你，她爱你胜过爱她自己，你怎么可以自轻自贱她留给你的爱意。摆上你的灵位，是因为他愧对于你，他后悔了你知道吗？他跟我说，他哭着跟我说他错了，你听到没有，他说他错了……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生命应该轻如草芥啊……”
为什么声音这么抖，原来我也在哭……
“还有，还有我也错了，我错在不应该到现在才告诉你，我一直都在看着你，你说谎的时候，你难过的时候，你孤身一人的时候我都在看着你啊，我也，我也很爱你啊……我明明，明明是想和你做朋友的，可他们跟我说你死了，他们说你死了你知道我有……有多难过吗？我以为我再也……”
如果早知道坦诚和豁达可以换你留下来，我为什么那时候要迟疑……
我为什么要晚一步……
回不去的，还有多少人在悔过，有人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