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灼 第一章 001 启程地(3)

“我可没想过活着。就算我不会死在这里，贵族们考虑危害和自己的利益也有的是法律之外的方法，更何况法律本来就是他们的。” 那人笑着回答 “我以前是西部的农民，那时那里每年都会产出大量的粮食，然而随着降水越来越大，洪灾摧毁了大量的田地，大量的农民流离失所，当地的税收却没有下调的趋势，最后许多人都背井离乡，从此变成了大荒地，我便是其中一员。”
“你们本可以寻求救济，地方与中央瑞托的体制并不一致。”恩维特辩护到。
“每一个受瑞托体制垂青的人都这么说。”罪犯突然大笑，枪口抵的更紧了。
“你可能需要医生，你的状况不太健康。”恩维特再次试图转移话题。
“不，我笑你们还没有意识到灾难的来临。西部田业的溃败已经导致粮价上涨如瘟疫般蔓延到了闹市的喉口，你们终将吃下你们自己种下的苦果。”接着又把嘴轻轻的靠向人质耳朵，仿佛变了个人般“后来我加入了太阳会，没错，就是那个制造了贵族火车脱轨案的太阳会。厂里弟兄便是我从太阳会里带出来的，至于材料，你们比我们清楚自己留下的审批漏洞到底有多少。对了，还有一起刺杀贵族兰迪的案，你们到现在凶手都还没有收到，可在我入会时他的大名可传的沸沸扬扬，他就是...”

恩维特头盔突然发出扫描完毕的信号，就在同一时间，剧烈的枪声响彻了厂房，等人质哆嗦的向后看时，那名罪犯头已经被开了个洞，鼓着圆眼，倒下去了。
安全局的工作本没有结束，但总部突然让他紧急回去。
回去的车上，恩维特向窗外望去，在被清晨水雾拉长的的灯光下，每条道路仍旧车水马龙，每栋高楼依然人影窜动。他们是血脉，他们将这里的财物如同心脏的每次搏动般流向世界。
可他们得到了什么？他们从许多荒凉的地方怀揣着梦想来到这里，望着这片钢铁森林，誓要在未来开出一片天地。但不断延长的工作时间消磨着他们的热情，持续攀升的物价折磨着他们的希望。时代在狂飙猛进，追逐梦想的宣传甚至传到了荒凉边境的老者耳中。他们却必须将自己隐藏，如同叶虫瑟瑟发抖地披上自己的保护色，示意自己再无追逐长空的底气，然后这里又会张开它的大口，如同暗处饥渴的野兽。
这可以算是时代的代价吗？
但在他们是所创造出的一条条航线，里面装着或许是王公贵族的镶金馔玉，也可能是穷困平民的救济口粮。他们是无数雄伟高楼的基石，也是不少战争饥荒的祸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