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暮春日(3)

“我们先出去吧，在这里不太方便。”
“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苏执安说，教室突然之间变得太小了。
刹那间，苏执安觉得整个教室里的眼睛都朝着他们看来。四周似乎突然寂静下来，有些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还夹杂着不少窃窃私语声。许多人转过头，饶有兴趣地眯起眼睛。
朴智旻挪了挪脚，清清喉咙，用着仅能两人听到的音量说着，“如果不想让事情变得更糟的话，咱俩还是换个地方再谈为好。”
苏执安眨了眨眼，径直走向门外。
“我们已经很为难了，别让事情变得更难，朴智旻。”
苏执安在等待他开口，但他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
天光渐渐消逝，太阳的最后几道光芒的温暖跟无尽的黑夜的清凉交织在一起。
苏执安很感谢夜幕在此刻降临，遮住了朴智旻的脸，也遮住了她自己的脸。

她很高兴不用看清他的眼睛，因为这样才足够把堵在心口许久的话说出口。
朴智旻开始要说些什么，但他有点迟疑。他闭上嘴，又张开，闭上。
就在这时，苏执安正打算说出那些话，
“那些事情你都知道了？”他问。
“是的。”
“后来姜时琛有没有跟你解释原因？”他又问。
“有。”
“那她都说了些什么？”他只会不厌其烦地询问。
“和你没关系，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那天的场面你都看在眼里了，这应该不需要我再做过多的解释了吧?原因你心知肚明。”
姜时琛眼底的挑衅和自信是苏执安从未拥有过的，也是她从未想到过的。
“嗯，当然。”
苏执安的冷静状态很难让姜时琛判断她有没有因为这些而内心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