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世】神明也会懂得爱吗(2)

这是件很简单的事，克莱恩答应了。
围在祂周围的雾气不断变化形状，使用者似乎不是很熟练。最终，它凝实成了一个小房间，将二者容纳在其中。
即使源堡上不存在第三者，也依然需要一个封闭的空间？克莱恩身下的触手动了动，展现了主人好奇的心理。
确认了确实没有任何缝隙后，格尔曼缓步走向克莱恩，虔诚地单膝跪下，捧起一根触手凑到嘴边轻吻了一下。
“至高无上的主，是您创造了我，并给予我人性，给了我相应的自由……”
克莱恩垂眸看着自己最宠爱的眷者跪在自己脚边眼神略显恍惚地倾述着自己的一切，看起来像是心事堆积过多一下子爆发出来。
嗯，也许他需要一位专业人士来缓解压力。克莱恩打算在让格尔曼接受一次“正义”小姐的治疗。
“我非常感激您，不仅因为我真正拥有了‘生命’，也因为您对我的信任，赐予我大量权力帮您做事……”这位眷者并不知晓祂的心中所想，他低下头，把自己的脸埋进神明下身的触手堆里。

感受到人类肌肤散发出的温热，触手们不由自主地开始缓慢蠕动起来，克莱恩压下那种不自在，继续安静地听着格尔曼混乱中的发言。
祂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种状态——他一直严谨地维持着“疯狂冒险家”的人设，即使是在祂面前。
“我知道我应该继续这样做下去，一直在行走在地上，传播您的尊名……”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抬起头直视神明漆黑无光的双眸，神色比以往任何时间都更加生动：
“但是，我似乎，拥有了一种新的情感。”
“是什么？”高座上的愚者并没有责备对方逾越的举动，祂悠闲地把右臂搭在把手上支撑脑袋，眼神散发出的温和极大程度地帮格尔曼平复了一些心中的杂乱。
“……”这位冒险家嘴唇不断开合，经历过一番内心挣扎后，终于吐出了一个单词：
“爱。”
克莱恩眨眨眼，注视着格尔曼，低声重复了一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