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组】夜灯陨(2)

"你胃病没好，做点热饭自己吃，冰箱里的东西暂时归我。"
我想起这一句奇怪的话，她说过的，我不该吃凉东西。可是冰箱里的东西也是可以热来吃的吧吧。还是摇摇头，去厨房简单煮了面条，又去把她的辣椒酱拿过来放在桌上。
辣椒酱，简约但也极致的味觉感受，我和她不做饭的时候就会沉醉于其中。我想到她那沾满红油的嘴唇，似乎有了魅惑的感觉。也想到我那脆弱的胃，吃多一点便是几日的不舒服。
她像辣椒吗？我不知道，但我确信那个女孩的本命便是那红色的果实。
简简单单的晚饭，倒也已经习惯。我还是洗好碗筷收好桌子，却在桌上留下一盏小小的灯。那蹩脚的装饰和粗粝的做工，无心抱怨，也无心修整。灯座和添油口确实是留下了岁月的划痕，可那也不会影响什么。她笑我懒，一盏灯将就着用过这么多年也没换过。
好像我还摆了张颇正经的脸在她面前，说着 :

"不，这是我们家传下来的旧物中，最完好的一件了。我记得没错，应该是爷爷和那个老金匠用战场上拾回来的碎金破铜，熔铸出来的小物什。"
"那为什么不卖掉？至少会含点金子。"
"它里面裹挟的可不只是金子那样的价值，那是一段，甚至是几段硝烟往事，你我在博物馆角落都看不到的，它记得，它知道。"
摆上夜灯，关掉那些现代的纹刻堆叠的灯具，我去睡觉。
早已习惯漆黑一片，在黑暗中走着也不错。眼前不需要过滤那些多余的东西，虽然心华已经把它们清到了其他房间。
很怪一人，我会觉得我家有那么多东西是毫无用处的摆设。而当它们都被勤快还认真的女孩收拾好之后，我却感觉这屋里空旷得少了点什么。
或许连我自己都不晓得我在想些什么。
入睡很快，我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