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智牌】魔法风云夜·1.Tonight(14)

“不去，没什么意思。”少年很奇怪为何友人A要一次又一次地问这个问题，不过也没有多问。他没时间，没精力也没兴趣去坐一上午火车，交巨额报名费然后参加一场可能没有任何成果的比赛。不过，他倒是有些羡慕这些为比赛充满热情的人。他们没有一个人不是带了两三套卡组过来进行练习，并每一次对局都会分析方才的每一次操作，如果卡组构筑上有问题，他们还会立刻修改。他常常会呆呆地看着桌子另一边和朋友们热情讨论的对手，然后自己默默思考。
如果打牌累了，或者觉得无聊了，他就会立刻收起卡组，向大家告别，然后径直前往就在炸鸡店附近的街机厅。说来也巧，每次去街机厅，都会在角落那看到那白发少年一个人默默地挥舞鼓棒，打着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游玩的歌曲。他会在Yang身后默默站着，等到他打完一首歌后，才会放代币到机台上，示意自己在排队。然后Yang会转头，颇有默契地对他一笑，然后转头继续选歌。打完后，轮到少年了，这时Yang突然问道：
“我去买饮料，你要什么吗？”
街机厅旁边是一家网吧，门口有冰柜，里面卖各种汽水还有奶茶。少年之前也在那买过饮料，便说：
“帮我买杯绿茶吧。”

Yang点头，转身去买饮料，少年则选歌热身。他随手全连了一手九星歌后，转头，正好看到了坐在身后椅子上低头玩手机的Yang。Yang见友人把歌打完后，把一杯绿茶和吸管递了过去。
“谢啦。”少年接过绿茶，“等会把钱给你。”
“又全连了？哎，这鼓就是不给我面子。”Yang吸了一口奶茶，满脸自嘲的笑容，“我打的时候就各种吃音。”
“你的力度更轻吧。”少年知道，即使对于同一谱子，两人一个能全连，另一个不能，自己的水平也比不上Yang。自己的精确度比不上对方，换句话说，可能有些地方能连段，只是单纯地他运气好，恰好击中音符而已。对于可以打得更准的Yang，能否全连只是运气问题。
“是这样吗？我力道应该一直没变过。”Yang摸了摸有无数凹痕的鼓皮，“我小时候力气可是比现在小多了，照样能感应出来。”
这是个无解的死循环：想要敲得更快、更准，就要控制力道，以免敲得太重浪费体力、影响手速。可是太轻，又有鼓面无法感应的问题。更不用说每加大一分力道敲击，就是把这台鼓往报废又推了几步。如果店家会保养机器，那这些问题根本无需担心，只是，谁又会费心于这些设备老旧、零件难找、利润底下的音游机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