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宝剑配佳人——九王爷视角(2)

后来巡访回京，一如往常去贝勒府小坐，遇到了个明媚的姑娘，是八哥的小姨子，在准备入宫选秀。八哥直说很喜欢她，希望我们运筹让她落选，做几年宫女就求回来做侧福晋。后来阴差阳错，那姑娘成了御前奉茶，我看着八哥的眼睛，他对家眷极好，府中上下井井有条一如他本人的行事作风，从没如此明确表达过政局之外的想法，我知道他是动心了。
不记得那天的茶是什么味道了，我只记得当时我是想着如何娶玉檀的。建议八哥多送几个丫头进宫陪伴提点若曦，可以避免很多祸事。
送玉檀走的那天，清晨的风还很凉，给她裹上了我的紫金袍，她没有拒绝，微微请安，和当年抱着袍子来府的毛丫头判若两人。
我承诺，八爷求娶若曦的时候，就是你回九王府的日子。心里暗想有了御前奉茶宫女的身份，到时候让皇阿玛赐婚，我的玉檀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边了。
没有玉檀的时光总是很无趣，我继续勾结势力支持八哥，笼络人心少不了银子，又借着八贤王名声收敛钱财。这种生活持续了好几年，我同党羽僚机日日喝酒，夜夜笙歌，也遇上了很多美人，确实美貌，那又怎么跟我的玉檀相比呢。
八爷一党本身经营良好，蒸蒸日上，直到老四奉旨查账。我的糊涂账有不少，党羽僚机没有银子怎么笼络，八哥发话要我收手，当时手下势力嚣张惯了，没有收敛，反而被查出了更多的糊涂账，我慌了神，以为自己要栽了。当时皇阿玛重视皇子团结，没有彻查只是勒令返还赃银补账即可。万万没想到，这平静祥和的表象之下，暗藏汹涌。

下朝的时候，紫禁城绵延的廊角间，我左右送别劫后余生的同僚，远远望见一个湖蓝骑装的宫女，她跟着我走了很久。可是玉檀，我不能带你出来，深宫的情报一封接一封送到府里，有若曦的近况，还有落款的玉檀，像极了我的笔迹。
若曦颇得皇阿玛赏识加上草原部落的关系，更成了王子求娶的红人，八哥却一再受到太子的刁难，一直没能求娶若曦。再后来，听说若曦跟了老四，还为了他抗旨在浣衣局受苦，我还为此愤愤很久，这丫头脑子不灵光，不知道八哥怎么看上她的。
这个时候，我是有机会求娶玉檀的，可我自私的想得到更多皇阿玛的意思，我太想在政局中占上风，玉檀就成了我在深宫的棋子。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会后悔一辈子。
后来，棋差一着，若曦赌对了，老四登基，我和紫禁城的故事本该到此为止，作为政治的失败者，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没了同党僚机，也错过了让玉檀名正言顺做侧福晋的机会。雍正遣散了养心殿的老人，谁想到那个小傻瓜又跑回去了，她来信说，九王爷一定需要人探听圣心。需要什么圣心，老四已经赢了，难道再逼迫退位？
我得到了很多传位诏书的细节，给老四编排了一出矫诏篡位的罪名，虽然八哥已经死心，但是八嫂是愿意配合的，指使明玉向若曦施压，加上旧党的煽动，前朝后宫联动，政局一再动荡，八贤王一党呼声甚高，甚至十四弟都信以为真。这一波龙椅飘摇，是玉檀的功劳，那会我去戏楼都会点女驸马这折戏，总是觉得像极了玉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