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柳(3)
我只是气自己没有同他一般的勇气反驳父亲,我不能与父亲争论,我要承受父亲的一切命令,我甚至不能参与自己嫁娶这件事,只能通过偷听的方式得知。
笼子里的鸽子呆呆的望着窗外,吹动的柳条也未能引起它的丝毫注意,呆呆的,无力的。
最终,婚事还是取消,好像听院儿里的人说孟冰带着他的姑娘跑了,而我自始至终都坐在我的窗前望着柳条,坐着坐着,春天也过了。
4.
对了,最近新认识了一个朋友就在五月初三认识的,阿爹不知道。就是在孟冰走的前一天,我认识了那个人。
孟冰为了表达歉意又与我过最后一个生辰,他偷偷带着我溜出了院儿。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从院儿里出来,他带着我越走越远,我身后的围墙也越来越小。
我有些兴奋,是不是这就意味着我可以抬起头走路,我左望望,右瞧瞧。
花了好大的勇气抬起了头。
真是万幸。
我见到了,见到了孟冰心仪的姑娘很漂亮,比见到那些短发女学生让我感到欢喜。
长发披散在肩上,走起路来咯噔咯噔的小皮鞋,真好。
我被盘得厚重的头发又让我的头感到沉重不堪,我又低下了头。
女孩很活泼,一来就拉住了孟冰的手,娇嗔地抱怨着孟冰,我真的想问女孩“她的阿娘不会责罚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