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之合(2)

“关门。”
里面的是个孩子，平日里他自是不怕的。但这是个拿着单兵抛壳动能武器的孩子。他顺从的关上了门。
“干什么的。”
“买证。”他聪明的离开门有段距离，眼睛不住的乱飘，他听见了机器的吱呀声。
“哪个证。”孩子把灯打开，武器仍对着男人，男人被晃得睁不开眼。
“残疾，残疾证！”男人连忙说，举起双手，死死的闭住眼睛。
“还蛮懂的，以前干过？”
“干过，干过。前次是去一个诊所，后来诊所被查了，听朋友来的。”
“过来。”男孩又把灯关上，男人感觉自己的手被拉着，也识相地没睁眼。
“你不残疾”这是个低沉的声音，低沉的让人感觉是装的。
“所以我才要办残疾证。”男人坦言，“没人愿意和没证的人结婚。说实话我可奇怪了，你说我一个好好的正常人，怎么就残疾了呢？但是啊，她说了：‘我们家里呢已经讨论过了，决定了，只让我嫁残疾的，不然怕一征人就要离开啦。’后来呢她就给我背了一段《资治通鉴》：‘人往往自折支体，谓之‘福手’、‘福足’；至是遗风犹存，故禁之。’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是他们的文化。”

“那你就不该结婚。”
“那就要缴更多的税、受更多的歧视、照片还会被张贴在路口啊，我至今也想不懂为什么...”
“他们就是想让我们把‘维护感情’的钱也掏出来，为此还开发了一个‘恩爱指数’不管哪个了。名字，怎么残。”
“占民，眼睛吧。”
“不，不行。眼睛的话很容易就看出来了，不管是彻底看不见还是怎样，距离感、视野什么的…太容易被发现了。”
“那就耳朵吧。”
“好的，主治医生二西莫夫，河帝医院。睁眼吧，给你拍个照。”
男人突然惊觉，他看见了什么，一张反对尤里科夫的传单散落在角落里。上面无非就是反对专制、反对偷窃人民财产云云，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当中大大的蓝色的“红”字，底色是白的。颇具视觉冲击感。让人联想到那个经典的脑筋急转弯，那种在5块一本让三四年级的小孩子看个不停的小册子上必然会有的用蓝笔写出红字。还有一些武器，虽不违法但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什么。
低沉的声音戴着黑色的头套，手上拿着相机给男人拍照。这么一张证书制作需要的时间不短，拍好之后他在摆弄的时候忍不住说一些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