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12）(6)

“非常感谢您的指点，司空见惯先生。”夏如站起来，毕恭毕敬地说。
“可别这么说，你也教会了我不少——秦九或也是。”司空见惯也缓缓地站了起来，“临别前，我再送你一句话吧。”
“洗耳恭听。”
“一定要分清楚，谁是你的敌人，谁是你的朋友，谁是可以争取来的人，并弄清楚争取他们的办法。”说完，司空见惯又看向远处，“虽然只是些大道理，但你总能用上的。”
“我会记住的。那么，后会有期，司空见惯先生。”
“嗯，后会有期。”
目送着夏如离开后，司空见惯再次看向远方。他知道，要不了多久，各个方面都会有动作。当然会有人成为夏如的同伴，但更多的人会与他意见相左——不，哪怕是现在，他也……
算了，司空见惯心想，他总得经历这段成长的过程，自己只要偶尔给他一些指导，也就差不多了。
现在，司空见惯可得去履行好一个丈夫的责任了。说起来，既然网络断了，刷不了通讯设备，梦蝶这会儿应该在无聊的很吧。
应该说，虞姬捡了一个空子。在她上台前，几位人类军队的代表为这场仪式发表了令人感动的演讲，其中就包括了身为人工智能的诸葛。她现在正红着眼眶从演讲台上下来，并留给了观众一个持续时间短暂但效果强大的印象：人工智能也具备某种程度上的感情。

“下面来到这次伟大仪式的嘉宾，有着非常复杂的身份……”
战犯而已，用不着讲的那么好听。说真的，虞姬自己确实希望只是一名单纯的战犯，那样就不需要在其他世界的规则里磕磕碰碰的。
“但这是为了X文明……”
眼前的台阶显得高大了许多，不过，虞姬还是咬着牙走了上去。她坚定地在心里对自己说，不管以后遇到什么挫折，都要坚持下去。
毕竟，自己多少还是有几个朋友的。
虞姬刚一出现，全场的听众都陷入了极度的寂静。由于部分媒体爆出的消息迅速发酵，在场的人们几乎都知道了虞姬（或者说是X大使）的存在。延续了十几年的战争时期如同X大使的形象一般，在每个人的内心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因而很快认出了虞姬的身份。但相比于这位本应在战争中丧生的外星人士的突然出现，此刻，所有观众更加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为什么本是少女形象的X大使，此刻变得像是小学生一样小巧玲珑。
“对了，除了这套新机体，虞姬身上的那件丧服也是我给她挑的。”在台下的芙蕾达莫名地有些得意，“怎么样，还不错吧？”
“丧服原本的功能是表现庄严感，但——”坐在她身边的克伦威尔做着专业的评价，“既然要突出X文明值得同情的一面，给服装加上了一些精致饰品的效果，和依靠儿童形象机体出现的虞姬小姐一样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