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之后（5）——长谈(5)

“毕竟有可能回不来了啊。”
“嗯……我听那位朋友说，有间谍把那次实验的情况，以及你的港区的情报，全部卖给了白鹰佬。这几天总司令部还在抓内鬼呢。”
我随口说道：“那他们可真够忙的。”
煌点点头，然后问：“你什么时候走？”
“6月8号。”
短暂的沉默。
“虽然有总司令部帮忙，但你最好还是做好不回来的准备。”
“我知道。”
煌用手指敲敲桌子，然后小声问道：“你都给Z23戴上戒指了，那办过誓约仪式没？”
一听这个问题，我就立即翻出自己的所有回忆，发现我总是去参加别人的誓约仪式，我和雪从来没有站在那象征着幸福的台上。
我只是给雪戴上了戒指，但是从来没有为此举办任何仪式，甚至连一场小小的聚会都没有办过。
反观煌和贝尔法斯特，刘叔还在的时候，他们就举办了盛大的誓约仪式。当时不少人都跑去参加，纷纷献上礼物与祝福。那天我和雪就坐在台下，坐在离他们最近的地方，看着他们幸福的笑容。

记得那场仪式结束后，雪闷闷不乐地回到房间，一声不响地待了好几个小时……
煌见我半天不回答，便笑道：“你小子真是的……Z23一直待在你身边还真是遭罪。你说说，怎么连誓约仪式都不办一场？”
“忘……忘了。”我低下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忘了？亏你说得出口！你也知道，对咱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誓约仪式就和婚礼差不多。这么大的事，你说忘就忘？要不是我今天提起来，你是不是就直接不办了？”
我无言以对，只能默默接受煌的批评。
“唉，你啊，你啊……万一你真回不来，这可就是她永远的遗憾了。”煌像是对一个蠢到无可救药的人说，“要不这几天给你们办一场吧。不过，只有不到两周的时间，最近还要提防塞壬，规模肯定大不了。这事我来张罗，你安心把你的港区弄好。”
我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
“行，那我就没啥可说的了。你还有其他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