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从小就认识电棍（二）(5)

“是的。”
“你个笨蛋。”
“？”
“讨厌你。”
“对不起。”
我看着他的脸，确有忏悔的意思，心里不禁偷笑。
“你怎么呼吸？”
我发觉他一直憋着气。
“吸管。”
指了指我口中含着的吸管，他腼腆地笑了一下。
“你含过啦？！”
手语无法表达震惊，所以我用瞪眼传达。
“等会可能还要用到。”
他吐出一串气泡。
“拿去。”
实际上并没有这么果决，我的内心做了艰苦的抗争，手语就是有够不便。
接过吸管，马上就含进嘴里，玉哥丝毫没有在当事人面前避讳的意思。

哪个人没气了，就轮到哪个人使用吸管，就这样反复轮换着，两人的口水不知道交换了多少次。
在阒然无声的世界里，我们以紧绷的笑脸对视，我开始把这当做惯常。
等不到仇人出来，蜂群最终还是作罢，垂头丧气地飞走。
探出眼睛露在水面，确认到蜂群飞远后，玉哥拉着我游到河岸。
我看到蜂群围着蜂巢的残骸在盘旋，似乎在做哀悼。
之后我们沿着前来的道路折返。
金色的稻田，碧色的河川，此刻被渲染上有层次的赤红，这是日暮前的余晖普照。
远处传来暮蝉尖锐的鸣叫声，层见迭出的蛙鸣也随之而起，交织成田园大合唱。
没过多久，夜幕彻底笼罩下来，然后苍穹点缀起星辰与明月，犹如白金色的宝石镶嵌在深蓝色的绸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