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霖/霖轩】《一尾人鱼》(2)

贺峻霖凑过头去看一晚之后已经有不小成果的琴谱，打着哈欠问：“又半夜醒了？”
宋亚轩点点头，他这次的灵感刚好已经耗尽了，贺峻霖揉着他的头发让他感到有些困乏了。
“又是那个梦？”
“嗯。”
宋亚轩总会有自己的小世界，他喜欢跟贺峻霖分享自己的小世界，包括这个连续剧一般有趣的梦。
在这个梦里，宋亚轩看见自己是深海里的一尾人鱼。梦里的海底并不会让他感到恐惧，因为每到夜晚，会有银缎般的月光洒在海面上，月光透过海水照亮深海的岭湾，珊瑚礁和贝壳会发出莹润的光。这时，他就会沿着海豚游过的水流来到海面，他的鱼尾在水下摆动着，月光照亮他的鳞片，吻过他的湿发。
他很喜欢月亮，尤其喜欢在月亮下吟唱。广阔无垠的海面在月色的抚慰下平静如镜面，只有在鱼尾摆动的地方泛起阵阵涟漪。小鱼在涟漪下游动，海豚跃出水面舞蹈。他坐在海边的礁石上，手里把玩着光洁的猫眼螺，慵懒地哼着旋律。整个画面看起来如同天堂神域一般。
宋亚轩每次从这个梦里醒来，脑中就会留下这些他在月下礁石上吟唱过的旋律，他决定把这些脑海中的旋律留在琴谱上。在宋亚轩天真的小脑袋瓜里，他觉得这是歌唱缪斯阿俄伊得送给他的礼物。

贺峻霖扫过琴谱，在脑中的键盘上一一复现，他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确能够清晰地从寥寥和弦中窥探到整个曲子。如果他想，他甚至可以当着宋亚轩的面将他还未写完的琴谱完整的吟唱出来。但他不能。
“走了走了上楼吃饭去了！”
贺峻霖不再看谱子，眨眼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一如往常一样拉起眼皮打架的宋亚轩回楼上洗漱吃早饭。他们今天有舞蹈课，大量的体力消耗必须要用食物来提前储备能量。
宋亚轩听话地被贺峻霖拽起来，阵阵困意让他趴伏在贺峻霖肩头。贺峻霖身子骨架比宋亚轩小许多，拖着他走实在有些费力。上楼的几步楼梯走得艰难，贺峻霖嘴里说着“哎呀你太重了”听起来却满是宠溺，宋亚轩靠在他肩膀上笑弯了眼睛。
去公司车上，宋亚轩和贺峻霖一起坐在后排。上班路有一段车程，宋亚轩盖着渔夫帽依旧靠在贺峻霖肩膀上补眠。贺峻霖保持一个坐姿不动，低头玩着手机。
刘耀文从前排座位往后看，瞄了几眼昏睡的宋亚轩，问：“他又半夜去写歌了吗？”
“对啊，”贺峻霖抬头回道，“我早上去练声房把他捞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