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第一章 整合>8. 巧合（下）(2)

不等我们说些什么，这位杜家长便像来的时候那样，毫无痕迹的离开了。
“他本人在远处偷听而已，你看到的不过是虚影。”杜澔立刻为我解惑道。
“既然如此，该与您说说请您来的原因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们恳请您放弃令弟的洗礼资格。”说着，这位老妇深深的朝我鞠了一躬。
“不行。”
我下意识的开口了。
“不，我的意思是，为何，星灵院应该并不在意那个名额才是，某非是武灵院那边的关系吗，如果是跃，舍弟的问题，我希望家长不要有隐瞒。”
杜澔叹了口气，似乎别处也有人发出了长叹，但我并没有那么在意。
“家主说的也不全对，便是星灵院也希望能多有几个灵树洗礼的名额，不过此番意图并非在此，只是我们认为这不是一个好的决定。”
我皱起了眉头。
“像龙家长说的那样吗，认为舍弟不过是个废人，拜拜浪费了一个名额吗。”
“呵呵，要是如此便好了，龙广然当时也不过是挑刺激您而已。”
“我不明白，至少我知道，家长您要是不说明白的话，这个资格我会死守下去的。”
杜澔看着我，眼神中我居然感受到了悲哀。
“他是灾难。”
“当初你们也是这么说的，莫非在天灾中活下来的人反倒是恶了吗。”

“倘若他只在您的庇护下过完一生自然无事，可灵树之旅结束，您还能管控他远行的冲动么。”
“你们根本不知道跃凡被身体里的伤如何折磨的，周围风息的痛苦连我都能感同身受。”
杜澔摇了摇头，像是知道如此无法说服我，便换了个角度说道：“或许是我的话让家主误解了，林跃凡如果离开了您，他所承受的灾难和痛苦绝对远超当下，如果这么说，家主能够理解吗。”
“你要我如何相信。”
“今令，就是要让您相信。”
我摇了摇头，说道：“您说过，那是推算得出的结果，雨停在大比的前一令，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巧合。”
“分家天回处理不利，您刚好遇上并处理，灵树名额初开，这些莫不都是巧合吗。”杜澔哀叹了一声，“让您相信的不是我们所说的未来之事，而是推算后，令弟饱受灾难的巧合。”
我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责问她为什么要去推算跃凡的未来吗，事已至此还有什么意义呢。杜澔在等我做选择，我脑子很乱因为很久没有需要单纯我自己做出决定了，怎么办，我不知道怎么办，她应该真的没有坏的心思，语气中的悲伤甚至连我的愤怒都会动摇，跃凡只有受苦的未来么，这真的该是我能够帮他做出决定的事情吗。
“杜家长，有些遗憾的是，就在昨令有人同我说了句话，”我叹了口气并露出了微笑，“他说，不过都是虚的，怎么都比不上跃凡，还是灵树实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