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画家与蛇(2)

商人：不！不！是剧情！我们还没有艾米丽呢。
（说完商人重新带上帽子，左瞧瞧右瞧瞧，从草丛中抱出一只像猫的兔子）
商人：哦！艾米丽，亲爱的艾米丽，我们一起来演童话故事吧。
艾米丽：喵~
画家：哦，艾米丽，你亲爱的艾米丽，它真的不是一只猫吗。
商人：喵喵叫的不一定是猫，兔子也可以，甚至还可能是汽车。毕竟万物都在改变呢，连活着也是一样。
画家：今天的艾米丽不是昨天的艾米丽，现在的艾米丽还是现在的艾米丽。来，艾米丽，我们来抓鱼。
（艾米丽从商人的怀里优雅的跳下来，躺倒画家的脚下）
画家：喂，那商人你呢，今天为什么要来河边，可别说也是为了活着。
商人：活着……当然也不一定了，难道还为了死着？死着！对！可能我是为了死着，破灭代表新生，死亡可不能是结束！
画家：怎么不可能是结束，难道你死了还想变成幽灵？活着就是活着，死了便是死了，这有什么好狡辩的。
商人：你！你这是在偷换概念，你又没死过怎么能知道？
画家：哼，死了就不能说话，又怎么讲给你听？驳论 ，这是驳论懂吗。就像黄瓜和油条，路灯与大树，两者相似但……咬起来不同！
商人：我不想和你计较，可没准就是为了死着呢。活着就是为了死，不对吗？
画家（把没有鱼钩的鱼线拉了起来）：等下，我要狡辩一下，除了死，我们活着还能为了偷懒、摸鱼和翻花绳。

商人：说不准还有吃饭、睡觉和挠狮子？
画家：哦，挠狮子？不错的想法。但你死了，艾米丽怎么办，它可就成了孤苦伶仃没人照护的小鳄鱼了。
（艾米丽悄悄从画家身边跑走了，可两人都没有发现）
商人：什么鳄鱼！兔子！喵喵叫的兔子！懂吗？你——绅士！
画家：我可不懂。我是画家，但谁说一定要画高雅的画？抽象派的画是画，印象派的画也是画。如同我们决定自己的人生，不管怎么改还都不是人生嘛。
商人：哼，但谁又能百分之百决定自己的死亡？冲突，斗争，意外和被安排，生活中往往身不由己，我们被一环套着一环，像个傀儡却有自己的意识。
画家：为何不试试放空自己呢？环境——你总是被环境困扰，可抛下环境你什还有什么？你——还有我、你、艾米丽、鱼。没错，即使没有的你也拥有，即使存在的也是空虚，我快乐的不光是画笔和钓鱼，来放下吧朋友，即使到达一无所有的结局。
商人：可……可我还是物质，放不下啊，我陨灭了激动与欢心，换来了财富与名誉。不是你说的吗——选择。
（画家沉默了，他低着头沉思了一会，突然站起身来跳进河里，河面在他的扑腾下溅起一阵阵水花，最后抓着一条鱼爬上了岸来）
画家：喂，朋友，看！是艾米丽！
商人（傻眼的慢慢说道）：可艾米丽是汽车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