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歌if线|焱all】假如齐焱欺骗了你Chapt1(2)

文宗想掀开帘子看看他，却发现自己已经没了力气，这才惊觉中毒日久，或许大限已至。只好免去那些繁杂的礼数，唤了声：
“五……五弟……”
那声音是从喉管里挤出来的。像漏风的笛声，在转折处冒出尖锐的气音。
帘外的人影没有动弹。
文宗察觉到异样，急切地唤道：“五、弟……！”话音未落，已至声不成声。
他已经连咳嗽的余力都不再有。只是一味拖动支离的病骨向珠帘对面挪去。那人被玉珠串成一束清影，长身玉立的姿仪不胜熟悉。文宗极力睁大双眼，想要最后一次锁住那道身影，然后落锁。
昏暗的室内有一瞬的亮堂，他看到帘外不是他的五弟，而是一个身披金甲的青年，长相同五弟倒是颇有些相像。
他也叫自己二哥……文宗失落地扶住床沿，问他：“你是八弟吗？还是十三弟？五弟呢？”

他没发觉自己的语声久违地流畅起来，肢体也短暂地恢复知觉。
那青年动了动，用那把同样跟五弟很像的嗓子说道：“二哥，齐昂，我一直很羡慕你。”
文宗听到他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不耐地拍了拍床板催促。
青年不为所动，继续说道：“羡慕父皇和大哥都喜欢你，喜欢到封你为皇储，对其他人不屑一顾。”
文宗恍惚了一下：记忆中，也有一个人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过这句话，只不过是哭着说。
青年见他没有反应，情绪逐渐激动了起来：“对，比如我！你说帝王是没有选择的人，谁说不是呢？可我不做帝王——我不要做你们。这么可怜，这么可悲，把性命交到一群庸人手里，结果呢！我就不一样了。我不要忍，我不会相信任何人，不会赋予任何人伤害我的权利！连至亲也不行！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