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人为（番外）(2)

“你应该像个快乐的正常女孩一样，享受大把大把的美好时光，你该相信自己的未来也是玫瑰色的，有爱你的家人，如意的恋人，听话的孩子，过着令人羡慕的生活。”
“生而为律者，不是你的错，识，不对，符华，而是我的”
“你的样子，曾是我在无数个日夜里，无数个寒来暑往里偷偷幻想过的，但是我知道，我不能”
“我在心里告诫自己，哪怕想想，对我，对华来说都是一种罪，我何尝不想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但是我不能啊，识，我告诫自己，强迫自己，习武之人必须心志鉴定，如果我现在倒下了，未来将会有更多的人因为我没能完成火种计划而遭受与我一样的悲剧。”
“所以啊，识，你就是我日夜期盼的救赎最真实的模样”
“真实到我不敢相信，真实到我起初的时候不停的抗拒你的存在。”
“直到……直到我险些永远失去你，我才明白，对我来说，我不能……。”
“原谅我，好吗，识，我就任性这一回，我就……自私这一回。”
符华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偷偷的啜泣起来，但是她努力的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悲伤。

小识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擦干了符华眼角留下的泪水。
“请你……（咽）……请你不要讨厌我，我这么自私……”
“我只是想留下你……我不想让别人伤害你”
符华知道，小识最终一定会选择为了大义而献身，但她还是想试一试。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符华大口大口喘着气，她感到脸微微发麻。
太虚剑心，被符华自己主动破掉了。
“真是……”小识咬紧牙“真是受不了你！”
两滴，三滴，泪水顺着识之律者的脸庞，滴落到了地上。
但是她终究开始微笑了，她作为意识的律者，从眼前这个自己身上，感受到了真正的爱，她知道，这次符华没有骗她
她紧紧的抱住这个正哭的一点仙气都没有的仙人，她最爱的人
“我们……回太虚山吧”
“我想家了”
良久，小识悄声对符华耳语。
“回去之后，我们就把道观好好翻修一下，然后跟上面申请，驻守神州，再也不离开了”
“好不好”
小识的气声稍稍有些颤抖，吹得符华一阵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