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ion——月光与天鹅之冕(5)

这是医生的声音，很明显，在说我的病情。
“那……精神方面呢……”
是乃琳的声音，
“别太担心，多陪患者聊聊天，多放松……”
或许是察觉到我还醒着，对话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
“贝拉！”
震耳欲聋的喊声远远地就传了过来，真有她的风格。
“嘘，晚晚，别把拉姐吵醒了。”
“没关系，我醒了。”
我坐了起来，顺着向晚的台阶，我可以不继续当个偷听者了。
“患者醒了的话，就可以出院回家了，记得要多休息……”
医院压抑的气氛紧紧地扼住了我的咽喉，我急不可耐地想要逃离。
我讨厌医院里的悲伤。
可一直到坐上乃琳的车，我也没有从医院感染的那种悲伤痛苦的氛围中脱离出来，胸口仿佛压着块千斤重的石头，让我没有一点喘气的余地。向晚拉着我冰冷的手，可我却感受不到她手心的温度。

“晚晚，别担心了，我没事。”
看着女孩噙着泪水的眼睛，我将手从她的手心挣脱，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外面的世界更是一片死寂，雪不再下了，热闹的街市也只剩下寥寥的路灯；关了门的店铺前，还有流浪汉蜷缩在厚重的破被子里，盼望着能熬过这样寒冷的夜；几乎看不到匆匆的行人，屈指可数的车辆在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又一阵的冷风，听不见风声，听不见车声，听不见向晚的抽泣，听见了收音机里悠扬的女声。
“……今天的晚间节目就到此为止了，听了这个故事，你的梦想又是什么呢？希望能倾听你的故事……”
主持人的声音像一片落在湖面的叶，轻轻柔柔，却掀起一大片涟漪。
……
梦想，我不得不重新思考这个问题。
是成为芭蕾舞演员吗？从小，我就为此付出了无数的努力。每天高强度的学习、训练，甚至于连饮食都严格控制。可那次事故之后，这个梦就被击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