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秋天

在残存的记忆中，秋天令人陶醉，金色的梦乡踏着枯黄的玉米秸扑面而来。北方湿润的土地上满是收获的气息，新翻的泥土泛着乌黑的痕迹，里面沉睡的蚯蚓和幼虫纷纷逃命似的扭动着躯体四处攀爬。我幼年的时光就在这个满是玉米须飘飞的季节里欢快地度过，这里没有高楼大夏，没有呜鸣的汽笛，只有飞鸟的吟唱和骡马喘着粗气的呼吸，呼——哧——呼——哧。父亲扶着犁耙翻耕土地，钱岩就跟在他的后头，在一茬茬湿润的泥土里寻找着那些生命的奇迹。
收回玉米之后，天气会慢慢转凉，身上的衣服也会渐渐增多，我对秋天的热情也会随着丰收喜悦之后逐渐退却。
那时外婆家的院子里满是枣树，等秋一到，满院子都是晾晒的红枣，和新鲜的连着叶子的落花生。每到这个时候，我的嘴巴就从来没有停过。
我家的老院子那两颗枣树，低矮的泥土夯的囱屋，屋顶会晒落生和红枣，有时还晒过棉花桃，还有那只后来失踪的可爱大黄狗，东边的草屋，夏天里面塞满了麦秸穗，秋天是玉米秸，都是喂骡子的草料，还记得晚上黑灯瞎火地自己战战兢兢给骡子添草料的时候，
我父亲脾气暴躁，当过兵，身材高大，很瘦，我遗传了他这一点，也是一个瘦高个，但我的长相随我妈，小的时候街坊亲戚都说我像个小姑娘，我妈说我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俊秀的脸庞活像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