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に出會えてよかった(8)

「小聲一點，這裡是醫院……」
「為什麼要小聲？我唯一的歐尼醬就快要活不了了，我還不能大聲嗎？」
「小聲一點，會吵到別人……」
「吵到別人又怎樣？你為什麼要這麼好這麼溫柔？你就是一直都這麼溫柔，不管什麼事不管對誰都是這樣。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你總是擅自的溫柔，讓人不自覺的淪陷，之後又擅自的保持距離，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讓我很困擾嗎？我會喜歡你的啊！」
「我也喜歡妳啊！作為一個哥哥，喜歡著妹妹的全部，任性的妳叛逆的妳生氣的妳，我都喜歡。」
「才不是！不是哥哥妹妹的那種，是情人的……」聖來才說到一半，嘴唇就被他摀住。
「不要再說了！」武田的表情一臉嚴肅，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是哥哥，妳是妹妹，我答應過爸爸跟母親要好好照顧妳，僅此而已。所以，不要再說了。」再說下去只會讓我們更痛苦而已，妳的幸福，不可能是我……

「又是你的溫柔……我最討厭你的溫柔了！」聖來一把推開他，往醫院外跑去。
「聖來！聖…唔……」武田本想追出去，偏偏在這時候頭又痛起來了，一轉眼聖來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午夜時分，聖來一個人走在街上。
渾渾噩噩地，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一個人呆呆站在十字路口，下雨了也不躲。
「明明想哭還硬撐著，真是個笨蛋。」一名正裝貴婦撐著雨傘走到她身邊，假裝自己在等紅綠燈，結果綠燈了卻遲遲不走。
「妳怎麼不走？」聖來想趕走她。
「妳呢？妳怎麼不走？」貴婦反問。
「走？我又能走去哪裡？」
「往前走是妳們家，往左走是樂團排練室，往右走是咖啡廳，往回走是醫院，看妳想往哪裡走？」貴婦意外的了解她，指著各個方向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