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外传8：建立（7）(16)

利用天黑前的时间，空跑了半座城市，把通关、武门的手续全部重新完成了一遍。来到车行，把车订好，最后又在市场边缘随便吃了点东西，空在快要开始宵禁的时候回到了家里。
不知是不是这几天混乱的生活节奏导致的，空感到自己比平时训练回来的时候还要累——甚至可以说得上“虚”。头部隐隐作痛且伴有晕眩，四肢也比往常显得无力。现在，他只想睡觉。
把衣服一脱，空一头倒在了床上。
* * *
“……！”
雨在猛吸了一口气后，从床上坐了起来。几秒前的事，她完全没有印象，似乎那是一片黑暗和虚无。现在，她的大脑还处在一种空白状态。
她环顾四周，让呼吸慢慢平静下来。不同于深夜的一片漆黑，她能看到一些房间里的物体，而她十分清楚，这不是她的夜视天赋的作用。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在周围空间里漂浮着的，有远处传来的鸡叫声，隐隐约约的人马声，还有身边哥哥略带鼻音的呼吸声。
“我……醒了吗……”
她的记忆一步步浮现出来。印象最深的，是一种难以忍受的刺痛和在那之后紧接而来的昏睡感。在那之前，她好像看到哥哥丢下她头也不回地往远处去了，可他现在明明就在自己身边。不，她猛地记起来，不久前她还爬上过空的床——不不不，是自己把他拉上来的才对。在那之前的事她就记不清了，那好像是一场游走于火与冰之间的、歇斯底里的梦境。

雨感到了几天来少有的神清气爽，虽然构成她另一个身体的真气现在显得绵软无力，但反正她现在又没有使用的必要。
雨伸了个懒腰，让元气充分地流动起来。她脑中的记忆越来越清晰，渐渐地，她想起了这些天来的一切。
“哥哥……”雨转身回去。空还在睡着，一点动静都没有。
“谢谢你”
虽然知道空不可能听见，雨还是把她一直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紧接着，从自己身体里某处发出的呼唤把雨拉了回来——
“好饿”紧接而来的，是一连串的咕噜声。
雨此时敏锐至极的感觉，马上帮她规划出了去市场区的最近路线——自己做饭太浪费时间了。雨从床上翻下来，找出一件能穿到外面的衣服披上，出门之前，不假思索地带上了空的钱包。
街道和往常一样，在太阳初升的这个时候已经有了不少往市场区赶的人。和重视政治职能而实行大小市的珲河不同，这里每一天的清晨都是街日。城中已经没有战斗或是军队行动的痕迹，在战前出现的各个省的商会也重新开张营业，承接转运各地物资的作用。市民们聊天的话题也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就好像对抗精灵群的大战从没出现过一样。虽然这让雨有点不爽，不过转念一想，好像这才是平民百姓的日常，也就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