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可以改变什么

我写道：
毕加索说，凡是你能想象的东西，都是真实的。爱因斯坦则说，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
我曾想象过同赫尔岑一起站在莫斯科外的某座山上远眺克里姆林宫里的杜马，他用俄语和我说话，我则说汉语。当然，我们都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老实说，赫尔岑有点务实，我不太愿意跟他聊想象上的东西，车尔尼雪夫斯基说他能“藏在人群里，就在那里，然后来那么一刀子”——如果我读《谁之罪》，一定深有同感。但我还是询问他关于动用想象力的看法，赫尔岑的回答驴唇不对马嘴（当然，我听不懂）：
“想象可以改变什么？”
我怵了。他接着谈到了那些因为反对沙皇而献出一切的人们，他的结论是他认为想象力改变不了什么，他想象他们鲜活地存在过，但这一切并没有什么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