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兽人向小说)短篇小说集 Track12 Flowers Blossomed,Flowers Fell(6)
“如果你去到对面大陆的中部,或许还需要接受括约肌检查;在东部,海岸下会埋藏着被封杀的平等;而在最下方,原始的一切也只能是屠戮之刃,划破皮肤的庇护。”他叹息着,露出诀别与离世时的目光,对世界的宽容,与那份愤恨。
“至少,你还能活下去,就已经值得了。我们不是还在一起吗?这不就已经很满意了吗?”反问,或是自问自答。阿切尔用头蹭了蹭灰狼的衣服。对方那份丁香里的叹息,从光线下的雪青里投出,另一侧则是更为泼洒的白日菊,盛开在这深渊之中,在水面下无谓地挣扎。
“但,也逃不掉了,不是吗?”他望向窗外的灯火,那整齐的步伐声是判词,宣告断头台的降下。
“真的,不想再躲了吗?”他吻上灰狼的吻部,这是告别的摇篮曲。
对方没有回答,因为他深谙:
为什么他要做这样的事?因为他已经时日无长。他不是邦妮,他更像是克莱德,他会用只剩皮肉的身体挡住一声声爆鸣,用遗留的半个秋天当作永恒,而他将在这永恒中暗自踱步,徘徊,找不到出路。
他终日寻找,用枪响终结所恨的一切,玩着亡命之徒的游戏。
而他只是不想再等待,再等待漫无天日的死亡。
花开,花落,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短篇,中秋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