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心（4）(3)

江离没有等来期待的回答，等到的却是对方的重重的跪在自己面前。
江离：“这是为何？”他俯身想要将孩子扶起。
“本人迟羽意，恳求大师将我收为徒弟，让我跟在大师身边习武。”语毕，迟羽意用力的磕了一个头，地上似乎渗出一丝血。
一直语气平静的江离这时显得有些慌乱：“这使不得。我不过是没有出师的学徒，此身武艺尚不及师尊四分，又怎能为人师？你快起来……”
“羽意自幼父母双亡，他们被胡人折磨致死，我却只能躲在一处看着他们惨死的模样。当时我便发誓此生要将胡人杀戮至尽，让他们的种都断绝永世不能再侵害我们大夏一人！纵使粉身碎骨我也要拉着他们的王来垫背！”
迟羽意的双眼满含泪水和憎恨，语句里再重的哭腔也无法掩盖那份坚定。
此情此景让江离的脑海中闪现许多画面。他和他是这样的相像，但他很幸运的遇到了师尊。
江离亦跪在地上，托着迟羽意的头不让他再磕下去。他想了很久，如果与师尊相遇的自己是幸运的话，那么迟羽意遇到自己又是否是命运的选择，让自己去解救这个被仇恨缠绕的人？
是的，江离听从内心的选择，选择了他。
“如今我被逐出师门，门派的功夫我是不能教的，这样也没有问题吗？”

迟羽意绝没有想到江离这样轻易就接纳了自己，几乎以为听错了。当他缓过来之后欣喜若狂，嘴都快笑裂开。迟羽意再次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那力气和速度叫江离都拦不住。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江离真是怕了他了，连忙扶迟羽意起来：“我学艺不精，当不起‘师’一字。我们年龄相仿，你直呼我名字‘江离’便可。日后我们一同习武，一齐精进武艺，是为友人也无需拘谨和多余的礼节。”
“哦……好。”迟羽意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别人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啊对了师胡啊啊啊……江离！我有个问题想问！”
江离开始束发，整理衣装：“且问。”
“那个……你的头发为什么会，呃？掉色？”
“……”
江离脸上的表情忽然僵住，动作也停了下来。
迟羽意见状，连忙说道：“要是不方便说就不说了！我们，我们走吧。”
江离内心一脸黑线，他想起了前几天在一家人的屋檐下歇息却被倒了一身墨的那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