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 SF 雨(2)

这是一幅配色堪称完美的画作，可惜唯一的欣赏者正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风声与雨声让他更加享受秋日下午的睡眠。
女子转头瞥了他一眼，把脚慢慢伸进温暖的拖鞋里，端起快要喝完的杯子去了厨房，把它洗干净后开始在橱柜里翻找起来，从深处拖出一个扁扁的绿色茶盒，泡了一杯金色花茶。
2
他的梦境很不安稳。
那个女孩站在他的对面，目光中充满恳切。
“Sans，”她说，声音充满穿透力，直达他的内心深处，“你有权享受美好的生活。”（You deserve a happy life.）
我做不到，他心说。
他知道在很久以前他做的一切就不再有意义。
未来也只能，只可能如此。
有一瞬间，他想告诉她所有的事：那朵花做过什么，他喜欢科幻，工作室里是什么，他一直背负着的与一直守候着的，那冷漠与淡然是为了什么，那次“横尸此地”不是对她所说……

但他最后说：“i already have.”
回应他的是无尽的雨声。
场景转换……
她在雨中，孤独地没有伞地前行，湿透的衣服贴在她身上，鞋子每走一步就会发出水声。
他在她身后远远跟随，手中拿着一把从未递出去的伞。
这条路是无尽的，这里从未停止过下雨……
然而无尽的雨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不是那个造成雨的人……
他任雨滴敲打在自己身上，没有撑伞，注视着渐行渐远的小小身影，消失在雨幕中。
他想紧追几步，却再也看不到她了。
场景转换……
她在哭。
他只是看着她，在寒冷的雨中哭泣，眼泪顺着脸上的雨水一同流淌下来。
等她走出去好远，他才低头试图捡起那些滴落在地上的泪水，却发现它们和雨水混在了一起，再也分不清了。
3
她在读书。
这是一本心理学的书，她从图书馆借来的。尽管她不是这个专业的，但是她仍花了大量时间来阅读这本厚达六百页的专业性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