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为了救幽灵鲨，斯卡蒂答应了屑博士的要求（4）(9)

可是，她已经没有机会再任性下去了。
“博士，我要走了。”
“去哪？怎么不跟我请假？”
他还搞不清楚状况，仍弯着嘴角望着她，好像她还是那个斯卡蒂，只是在病床上睡了许久，一醒来，还可以继续追逐上他的步伐，做一只陪伴在他旁边，随取随用的，小小的玩偶……
“对不起，博士，我不能再为罗德岛服务了。”
博士怔愣地望着她，张着嘴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那样不知所措。
“请您放手，好吗？我……”
“不行！”
他手上的力气猛地加重，把她的手攥进掌心里，关节摩擦出清脆的响声，拇指在她手腕上扣出红色的印记，死死地抓住了她，好像一放松，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出了什么事吗？斯卡蒂？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请您放手，博士……我会解释的。”
“……好吧。”
博士将信将疑地答应，胳膊上的肌肉松弛下来，小心翼翼地放轻力道，但还是牵着她的手，用拇指摩挲她的指节，试图在她冰冷的体温中感觉到什么。

“我……”
只吐出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斯卡蒂只好抬起另一只手，解开缠在脖子上的绷带，露出十几道手指粗细的狰狞伤口。伤口已不再流血，只是上面附着的并非血痂，而是斑驳的银白软鳞，阳光映在上面，泛起五颜六色的光，仿佛会颤抖，会浮动，一个无声的灵魂。
“您看到了，我，正在向海里的那些怪物转变，我不知晓自己还余下多少时间，也许还有很久，也许，很快，快到我来不及回到大海。”
“歌蕾蒂娅对我说过，猎人们向海嗣的转化，是自主选择的结果，只要你不想……”
“我试过，可我做不到。睡觉的时候，总会感觉天花板朝我压下来，越来越低，越来越沉。醒着的时候，喉咙里总是有血的味道，分不清是我的，还是敌人的。有时，我甚至也会想，如果能变成它们，我就可以不再孤独，回到大海，身边有血亲环绕，不用再一个人默默忍受干燥的苦……我想抗拒，却只会向更深，更黑暗的地方下沉。我没有自信，能够控制住栖身心底的梦魇，对不起，博士，我只能离开。”
斯卡蒂猛地把手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