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7贺文】落鲸【华晨宇水仙文】(16)

我们都喝了酒，室内渐渐暖和起来，酒精渲染得话多了些，讲到好笑的地方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到最后竟是都红了眼眶。
我偏头，看着多年都没再亲近的人，此时竟是又看到了小时候偷偷给我卖冰棍哄我开心的父亲。
平安夜，我们说了太多，他告诉了我为什么要这么教育我，背井离乡的种种原因，母亲生前的事......哭哭笑笑之间，终于是再冰释前嫌。
我哽着嗓子里的酸涩，悲伤从漫天疯狂涌进，将我埋没的无可奈何。
最后他眼里还有泪光，却笑笑摸摸我的头，“小壳啊，有时候，爱情是很美好的东西，别轻易放手，”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我知道，你很懂事，想着照顾奶奶，给我分担，但是小壳，你的人生，一定要好好抉择和努力啊，”温柔的侧脸再度出现罩在朦胧的泪光里，心底里那最后的强颜欢笑溃不成军，我抽噎着，埋在父亲的怀里痛痛快快大哭了一场。

像小时候一样，哭喊累了的我趴在父亲肩头，迷蒙里，我听到他笑着和我说：“小壳，妈妈以前不是说过吗，我们小壳长大了要去首都开飞机的呀，”迷迷糊糊的我“嗯”了一声，父亲的怀抱很温暖很安心，我踏踏实实睡去。
我们很默契的没再提平安夜那晚的事，他继续他的工作应酬，我继续我的学习上课，唯一不同的是，我每晚会给他留好饭，床头柜上摆一碗醒酒汤。他悄悄在电脑上查找着首都的大学，打印成资料夹在公文包里。
我们话还是一样的少，只是环游路207公寓终于多了份属于家的温暖。
让我很惊讶的是，卷儿在过年前突然找了我，问我想要去看海吗，属于高二盛夏里缺失的一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