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头(3)

马库尔警长点头表示赞同，
“但是她坚称她回去时杜斯先生还活着。”
“如果她所言属实那倒是帮我们缩小了作案时间的范围。”
“如果属实的话。”
马库尔警长抬抬眼，把记事本往后翻了一页，
“死者的妻子芙兰莉与死者分居至少五年了，没人知道她的私生活，只有她的邻居说每周周六早上都会有人送她去村外的马场，到了下午再把她送回来。”
我看了眼屋里挂着的日历，昨天正好是周六。
“一个独居的女人，抛下丈夫，每周六去马场。这听上去该有背后的故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认为这与常见的那种情人故事不同，乡下的马场不像你们城里的，也会养不少用来食用的马。而芙兰莉太太最擅长做的正是熏马肉面包，那家马场和他们的面包房合作很久了。”
“看来他们夫妻的纽带只是破坏在感情上而不是商业上。所以呢？”
马库尔警长继续掏出理由来：
“如果这个不够的话，还有第二件事。那家马场只有一个快死的老头和他的两个孙女，没有能当情人的男人。”
“注意你的用词，马库尔警长。有时候女人也可以做女人的情人。”

听了这话，马库尔警长瞪大眼睛看了看我。显然，这是他放弃了在这条线索上说服我的信号。
“好吧，你大可以沿着这条线去查。然后，鲁尔曼家族的第三个人，也是最后一个，是死者的儿子，莫拉·鲁尔曼。七年前乘坐马车出了意外后一直独居在村边，替家里管理面包房的账务，几乎没人见他出门过。他说自己一直在家里，对父亲的死毫不知情。我们在尝试能不能从他身上挖出点什么，但目前主要嫌疑人还是失踪的妻子。”
“真有意思。”
我忍不住摸了摸下巴，
“这一家三口，全都分别居住在相隔有些距离的地方。”
“还有更奇怪的。”
马库尔警长示意我跟他走到尸体边，一旦靠近那难闻的气味再也无法被忽略了。
“你看，死者身上有被面包刀割过的痕迹。”
马库尔警长指了几个地方，分别是手腕、小臂、手指，都有或深或浅或新或旧的粗糙刀痕。
“嗯哼，总不会是凶手为了练习用面包刀割头，才留下这么多痕迹吧？”
“很幽默。杜斯先生被面包刀割了这么久居然没有报警，或许这个犯人就是他自己吧。至于这把割伤他的面包刀，肯定是他家里这么多把的其中一把，我们已经统统收回去了。至于割掉他头颅的工具，一把大大的切肉刀，也已经在芙兰莉太太会常去的工坊里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