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故事集——空行列车(2)

“列车到站，请注意脚下，车门即将......”
男人借擦汗的理由，用一方纯棕色的手巾遮住了车厢内针刺般的眼光。不一会，机器人253号从车厢另一端飞来。
“尊敬的乘客，您正在享受由波奇亚公司提供的免费乘车服务。另外还加赠旅游向导，美食推荐，地理位置确认，医疗保障等服务，请接入您的脑端进行确认。”
针分化成两边，一部分变得更加尖锐且唾弃，另一部分陷入不必要的怜悯中。男人听见人群里有窃窃私语的声音，“啊？他真的要把命卖给波奇亚公司？”
“够了。”
现在，名为“厌恶”的感觉在人群中尤以麦当娜为盛。她尖叫着远离话音的方向，手忙脚乱打算从杂牌银色挎包内拿出一瓶滴眼液洗涤自己被玷污的双眼。原本拥挤不堪的地铁竟空出一片不大的地方出来。
那人见状，自嘲地笑笑。该说他满面蓬松的毛发，衣衫褴褛，最重要带着废土方言的声音与外观习惯了被众人嫌弃才对。
“我来自废土，不错，但我和你们用的是一样的东西。”

他从衣兜中取出乘车卡在众人面前晃晃，后者看见，但露出的表情仿佛见到了比这世上一切污秽还要肮脏的东西。这其中包括了男人，但人群与男人，与喋喋不休的机器人紧紧相拥。
“......如果您在极乐城受到不必要的伤害，波奇亚医疗服务将会为会员提供无微不至的贴心照顾......”
当然，极乐城无时不在发生这样的小事。
午间小憩
电视新闻：近日，警方对“2.14”涉嫌特大食品违规生产案件进行了深入调查，结果显示，波奇亚公司旗下食品集团在生产过程中并无违规操作。对相关谎称自己是流水线工人的匿名投诉人，公安机关现已诽谤罪立案并展开调查，望各位居民不要对食品恐慌。下面的时间交由我台前方对食品加工厂进行采访的记者。
（换台）
波奇亚香肠！物廉价美！不含淀粉！让你在全息食品中也能品尝到猪肉的美妙滋味！
（换台）
“我们很荣幸请到当代的流行乐新星！朱庇特！”
伴随一阵半生锈的机械零件哐铛作响的声音，火球从舞台后面直冲观众席的中部位置。